費司霆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足足幾分鐘。

君子言還在嗚咽著,磨蹭著,難受著,甚至是,卑微地祈求著......

他將她按回床上,聲音三分迷魅,三分瀲灩,更有幾分誘哄,“乖,在這等著,我去下洗手間。”

“我不要.....”

費司霆掰開她的手,下了床,走進浴室。

拿起消毒洗手液,仔仔細細清洗了十個手指。

擦乾淨後,才返回來。

看到白色大床上,女人叉一開的姿勢,自己難一耐地去抓。

從未見過她這幅模樣,費司霆並不會覺得她這樣不雅觀,心底更多的是憤怒,那個給她下藥的人,他一定要找出來!

“你在哪.....”君子言急了,眼底迷濛水霧,真的要哭了。

費司霆上了床,將她摟抱在懷裡,用自己的(手)(指)幫助她。

十幾分鍾後。

君子言舒服了不少,沒那麼煩躁和亂動了。

但男人從未想過,他的手指對於現在理智盡失,徹底淪陷在浴望裡的女人,真的是杯水車薪。

君子言就老實了不過五分鐘。

然後,便整個人再次掛在他身上。

她身體滾燙到像火山岩漿徹底爆發,意識到手根本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費司霆深深皺起了眉心。

他又下了床,去洗手間拿了一條幹淨毛巾,用沁涼的水沾溼,走了回來。

上了床,給女人擦臉......

他希望,她能理智一點。

他知道,他可以將她按在冷水的浴缸裡,讓她浸泡到徹底清醒,但有些,捨不得她受罪?

“涼......”君子言更難受了,滾燙的肌膚遇到冰涼的溫度,反而更加痛苦,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費司霆手摸索著,按下床頭上的拍攝按鈕。

對面牆壁上,有攝影裝置。

這種高階的酒店,都會為客戶提供這種服務。

他攫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頭看著他,紊亂灼熱的鼻息,澆灌在她唇上,他幾乎一字一頓地問:“君子言,你看清楚,我是誰?”

眼眸睜大了幾分,視線稍微清明,君子言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是......費司霆?

“你是.....大混蛋.....”

“嗯?”男人薄唇一抿,“你說我,是混蛋?”

“嗯.....費司霆.....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混蛋......”

君子言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短短几秒,她腦海竟然劃過十一年來的所有場景。

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縱橫交錯,浮生若夢。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追逐了十一年的男人,是她愛了十一年的男人,更是她想徹底放棄的男人。

眼淚,不知不覺滑出眼眶。

殘存的思考能力告訴她,她還是,不能徹底忘掉他。說什麼心真的死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今晚,看到他跟宋一囡跳舞,她的心還是酸澀窒悶到透不上氣。

聽到她再次罵他混蛋,費司霆知道,她雖然陷入了情浴裡,卻還是認出了他。

無奈一笑,蜻蜓點水吻了吻她的唇瓣,一字一頓再次問:“我是費司霆。告訴我,你想不想要我?”

君子言被毛巾擦過的冰涼,已經消失殆盡。

她再次被滾燙的岩漿包裹,理智徹底迷失,咕噥著:“我知道.....你是.....費司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