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怎麼了?”

“喂,你說話?”

“費司霆,你說句話?”

君子言喊了許久,黑暗裡的男人,都毫無回應。

她急了,一把將男人扶起來,“你說話,別嚇唬我!”

他們雖然離婚了,但不至於,她要看著他去死。

費司霆艱難地磕開眼,發現眼前的人,是他熟悉的女人。

心微微一動,薄唇微啟,嗓音帶著幾許渴求:“君.....子言。”

“我在,你到底怎麼了?”

“你抱著我,行麼?”

君子言恨不得一耳光扇死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鬧?你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是生病。”

“那你是什麼?!”

費司霆有些難堪地開口:“我有黑暗密閉空間恐懼症。”

“......”

君子言花費了好幾分鐘,才消化掉這句話的意思。

她倒是聽說過這個,也能理解,畢竟,她還有密集恐懼症。

這種毛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全看個人接受程度。

“那你這個,要怎麼弄才好?”

費司霆揚起菲薄的唇瓣,黑暗中,他諱莫如深道:“有人抱著我,就可以了。”

“.......你確定?”君子言不相通道。

“嗯。”

君子言是真不想管他,但聽到他急促的喘息聲不像是作假,便還是狠不下心。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她冷冷道。

費司霆淡淡咧開唇,艱難地湊近,將頭顱,再次擱在女人的右肩窩處。

君子言靠著電梯內壁,身子僵硬,說實話,很不舒服。

尤其現在眼前一片黑暗,她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和熱度。

腦海裡,依舊不受控制閃過他和宋一囡躺在一起的畫面。

心,陣陣刺痛。

君子言眼睛倏然便酸澀,仰頭,把液體逼回去。

她現在慶幸,那天晚上,進到套房裡時,他們已經做完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看到他們正在做,她會不會崩潰到瘋掉。

越是深愛,越是在意。

她有多愛他,就有多介意他是不是對她保持忠誠。

他可以不愛她,但在和她的婚姻裡,必須乾淨。

君子言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都離婚了,都過去了,都已經不愛了,何必再想?

身子發沉的費司霆,絲毫不知女人此刻的想法。

他伸出胳膊,小心翼翼環住她的腰。

心裡,湧出無數的滿足感,以及.....安全感?

如果,今晚他能和她這樣待在一起,讓他一直處於黑暗密閉裡,也未嘗不可。

*

容薏踏著月色,慢慢從步行街往赫連莊園走......

到了鎏金大門前,崗哨看是她,立馬親自走了出來,“夫人,您終於回來了!我派車,送您到別墅裡吧,距離有些遠。”

“沒事,我想自己走走。”

容薏淡淡一笑,走進了莊園裡。

她感覺,從頭到腳的幸福。

她終於,記起了所有,記起了赫連沉梟。

現在的她,是完整的她。

掏出手機,找到微信裡,那個沒有名字的聯絡人。

想了想,她試探性地撥打出去一個語音電話。

她知道,這是徒勞無功。

但意外的是,接通了!

【PS:今晚先6更吧。夜夜真的累了,想要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