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看著來人,淡淡的,“你怎麼來了?”

容薏掀起粉唇,輕輕一笑,“你說我怎麼來了?都怪你!昨晚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讓我老公去E國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接替你的工作,知不知道,我特麼剛新婚啊?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嘛?”

君子言看著她,勉強扯開一個笑容。

容薏衝她挑了挑眉毛,而後,將費司霆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哥,不是我說你,有你這麼追女孩子的嗎?才剛摘掉費渣渣的名號,是想再得個費作死的稱號?”

費司霆:“......”

“子言要自己吃,你就讓她自己吃行了,別非要搞什親自麼喂,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老媽子,幹啥呢這是?”

費司霆:“......”

*

隔壁的病房裡。

宋一囡站在床邊,面容有些猙獰,氣得銀牙都快咬碎了。

那會躲在角落裡,她看到了費司霆帶著錢副官和一眾士兵,殺了過去。

費司霆看到君子言和南宮銳在一起的畫面,果然發怒了,強制性將她帶走。

她以為,他們會大吵一架!

誰料,前後不過一個小時,費司霆的態度,突然就180度大轉彎,討好著君子言。

事情根本沒有往預料中的方向發展,宋一囡越想越氣,她抬起腳,狠狠踢了床柱子一腳,“唔.....好疼.....”

腳下一個沒有站穩,身子重重往後跌去。

後背撞到椅子背上,更是鑽心的疼。

宋一囡踉蹌著站起來,發現因為剛才的扯力,腳底板的傷口再次裂開了,鮮血泌出,固定包紮的紗布很快便被染紅.....

*

君子言默默吃著早餐。

費司霆單手插在褲袋裡,表情淡淡倚在一邊,看著她的目光,卻愈發的灼熱.....

容薏的手機,乍然就響了。

她接起來,聽到那邊人的話,眉頭擰起,“好,我知道了。”

她掛掉電話,衝著二人道,“哥,子言,我先回去了。兒子在家鬧騰,非要找我這個老媽,哎,真是累~~~”

說罷,她拎著自己的小包包,便離開了病房。

至此,房間裡,就只剩下君子言,費司霆,沉睡的南宮銳以及守候在一旁的錢副官,四個人了。

氣氛,莫名的僵凝。

君子言吃完了早餐,將垃圾都收拾好,擦乾淨了桌子。

她想讓房間通通風,便去將窗戶打了開來。

“子言?”

南宮銳醒了,一雙被日光洗浴過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議,帶著點點的邪氣,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你醒了?”君子言忙走了過來。

“嗯,你怎麼還在這?我以為,你被費司霆帶走,就不會回來了。”

因為剛清醒,男人的聲音,啞中帶著幾分懶洋洋,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落寞,更有暗藏的一分愉悅。

倚靠在一邊的費司霆,淡淡出聲,“我在這。”

南宮銳擰起了眉頭,看著他,“你還真是陰險,我又著了你的道。”

錢副官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麻醉一事,“南宮二少爺,是您自己智商不足,不要說我家司令陰險。”

費司霆淡淡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他明白,他家司令誇他說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