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官倒是發問了,“醫生,這個要怎麼給我家司令止疼?”

醫生稍微有些難為情,畢竟這男人是個成年人,“需要給你家司令打一針。”

君子言接話,“那就趕緊打吧。”

“但是....需要.....需要打在臀部上。”

她想也不想,就繼續接話,“那就打在臀部上。”

錢副官屬於一臉懵逼對角懵逼各種懵逼狀態中......

打臀部啊啊啊啊!

他家司令怎麼可能願意,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費司霆當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不打。”

醫生說道:“看先生你的嘴唇顏色,就知道你其實疼的很厲害,現在不僅胃部,就連腸子都該在疼吧?打臀部藥效最快最好,不用十分鐘,就可以止住疼了。”

他輕輕冷冷笑了聲,“不打,你可以走了。”

君子言按住他的肩膀,“為什麼不打?!”

為什麼不打?

費司霆幾分無奈,看著她,“言言,我是個男人。”

她擰著眉心,思考了一會,轉而又道:“那又怎樣?你生病了,還在意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男人都要面子,你讓我跟三歲小孩一樣打在屁股上,我以後還怎麼讓士兵們服從我?”

他只要打了,從此便會成為手下們暗中群嘲的物件。

明面上,他可以威嚴鎮壓,但私底下,他無法阻止。

錢副官做了個立正的姿勢,馬上表明忠心,“司令,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笑話你的。”

費司霆不容置喙,“總之,我不會打。”

君子言的粉唇微抖了抖,心裡酸澀,“你以為,你是男人就不怕疼了嗎?”

“是,我不怕疼,也沒有多疼,我可以忍著。”

就是因為知道他曾經受過太多疼了,她現在才無法看到他再生病受傷,所以,索性犟起了脾氣,“我不管,費司霆,你必須打,而且是立刻,馬上。”

“言言,我是個男人。”他再次沉沉重複。

君子言現在腦子有些亂,說話也未經深思熟慮,“你是不是男人,跟打針打在臀部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男人,是靠臀部來證明的嗎?”

她是沒有多想,但聽在費司霆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錢副官簡直要給跪了,這是主動在撩他家司令啊!

費司霆諱莫如深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女人,挑唇而笑,“我是不是男人,確實不是用這個方式來證明。”

君子言看著醫生,“給他打!”

他道:“言言,給我打也可以,但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怔愣一瞬,幾分防備地開口,“什麼條件?”

費司霆站了起來,聲音越發迷醉人了,“今晚,你躺在我的懷裡,陪我睡著。”

她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不行!”君子言毫不猶豫地拒絕,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不會打的,如果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他說這話,也沒抱多大希望她真的會滿足他無理的要求,不過想給自己找一個不打針的藉口罷了。

只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