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君子言頭痛欲裂地醒來。

她感覺很難受,昨晚睡得亂七八糟。

掀開被子下了床,簡單洗了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驀地,聽到了遊戲裡擊殺敵人的音效。

她側目,便看到男人坐在隔壁的門口,正在玩著手機。

君子言嗓子眼裡發堵,他不會是,在這裡玩了一整夜的遊戲?

想要開口問一問他,終歸還是作罷。

她不能給他未來了,所以,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費司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菲薄的唇微微抿了起來,他沒說什麼,直接跟了上去。

........

這一天。

她都沒有搭理過他。

別說說一句話,就是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他。

傍晚。

君子言吃完了晚餐,便進了房間裡,準備早一點休息。

今天一整天,她走累了。

費司霆站在她房間的門口,穿的還是昨天晚上的浴袍,俊美的臉仍然面無表情。

錢副官站在他身邊,幾分不忍,“司令,你還是先吃飯,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肝臟再生還需要個一年半載,現在身體是脆弱時期,我看你臉色發紅,大概又有發燒的跡象。”

“......”

“就算是你再想看著君小姐,也得先顧好自己的身體,不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你說的對。”

費司霆淡淡應道,而後進了房間裡,吃晚餐,洗漱,上床睡覺......

夜裡。

他通體發熱,血液彷彿在身體裡逆流,唇瓣也乾澀的難受。

他知道,真的發燒了。

意識稍微幾分模糊,但也不是不清醒,費司霆卻還是藉著發燒的理由,潛進了她的房間。

爬上床,將女人輕輕裹在懷裡那一刻,心臟才是活著的。

他深深嗅著她的髮香,將唇瓣印在她的髮絲上。

君子言睡夢中,翻了個身,鼻樑碰到男人如鋼筋水泥般的胸膛,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

“蒽......”

如此簡單的一個字,卻是費司霆最強有力的催化劑。

他本就渾身滾燙,意識處在暴走的邊緣,經過她這麼一撩撥,身體裡所有的渴望,便完完全全爆發了出來。

顧不得許多,將懷中的女人,禁錮在了身下。

他想要她,徹底的想要她。

她的心,早就不是他的了,彷彿只能透過肉體的佔有,才能證明,她還是他的。

君子言是被微微的刺痛給驚醒的。

她侃侃睜開了眼睛,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男人已經侵略了一半。

藉著皎潔的月光,她能看到男人晦暗不清的雙眼,以及英俊的輪廓。

費司霆?

這是夢嗎?

是像賭船上那一夜的夢境嗎?

可是,這份疼痛如此真實!

君子言感覺到男人帶給她持續性的疼痛,雖然沒有完全將她霸佔,但是也差不多了。

原來,是真的!

“費司霆!”

男人微怔,全身一個僵硬,低低開口,“你醒了?”

君子言想到賭船上的事情,心臟便如同被針扎,冷冷問,“你在做什麼?”

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靠近她,她心裡的負罪和難受,便越多嗎?

“言言,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