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怔怔倒映著男人完美的容顏。

他如此溫柔。

她眼眶一酸,竟然有想要撲進他懷裡的衝動。

心裡很委屈,就是很委屈,她都不知道,自始至終,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身上一件一件的事情,總是來的這麼措手不及。

“到底在想什麼?”

費司霆為她繫好了釦子,強忍著擁抱她入懷的衝動。

看著她白皙的小臉盡是愁容和落寞,他不解也心憂,“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君子言低垂著眼睫,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側過身子,小跑著往船艙裡而去......

男人睨著她幾乎算作是倉皇逃竄的背影,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她這是沒事?

騙他!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

1009套房裡。

戴安娜坐在椅子上,很生氣,很想將手裡的茶杯直接摜在地上,“你們這群飯桶,那會叫你們好好收拾1006的房間,你們幹什麼吃去了?為什麼,把那兩張房卡落在裡面?!

現在這兩張房卡,已經全到了費司霆手裡,只要他起疑心,隨便一查,就能查到我頭上,什麼都瞞不住他了,知道嗎?!一群飯桶!”

隨從低垂著頭,瑟瑟發著抖,小心翼翼道:“公主,對不起,我們錯了,是我們沒有做好工作......”

“飯桶!一群飯桶!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戴安娜罵罵咧咧了許久,才平穩好情緒,“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希望,費司霆沒有那麼敏銳的洞察力!”

*

君子言跑到了昨晚舉行拍賣的奢華大廳裡,她不敢也不想回到套房裡,她無法面對南宮銳,只能坐在有人的地方,這樣心裡才能有幾分可笑的安全感。

費司霆走了進來,遠遠地看著她,心底的疑慮越來越多。

錢副官如鬼魅一般出現,笑的歡喜,“司令,你昨晚睡的好嗎?”

聞言,男人神色一變,眼中瀰漫幾分微微的不自然。

好麼?

確實好。

如果昨晚那場夢是真的,那就更好了。

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了。

幾十名侍應生開始為所有人上豐盛的早餐.....

容薏看到君子言一個人坐在那裡,幾分落寞,便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咋啦,小言言?”

君子言回神,看著她,“我沒事。”

“沒事?你腦門上都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字好嗎?!”

“我.....我真沒有!”

赫連少衍端著自己的碟子,也噌了過來,邊吃邊道:“子言,你跟你哥還真是神同步。今天一大早,他發現虞瑤給他打過電話,高興的像只脫韁的野狗,特麼的,等到給虞瑤打過去之後,整個人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哈哈,看來是被罵的很慘啊!”

容薏拍他的腦袋,“你這個臭小子,這麼喜歡幸災樂禍。去,做你的功課去,沒學會怎麼寵女人之前,別說你認識我們!”

南宮銳沒有進大廳裡,而是站在一處角落裡,靜靜看著在吃早餐的女人。

她看上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和絕望,對麼?

他自欺欺人地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