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就是太傻!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薄家滅門,是赫連北麟他父親做的,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你錯了!當初,從來不近女色的他,為什麼,身邊獨獨可以出現你一個女孩?你有想過嗎?”

聞言,她全身開始發涼了起來。

薄久顯然是不想放過她,繼續道:“我想,他是在利用你,想從你嘴裡,套出有關於爸媽的有用資訊,好給他父親提供幫助。他做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成功登上總統之位,你明白嗎?!”

薄緋眉頭擰緊了起來。

想解釋什麼,但所有的話,哽在喉嚨,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想說,赫連北麟和她認識的那段時間,從來沒有主動問過關於父母和薄家家族的任何事。

最多,也只是靜靜聽她講,她的父母是如何溺愛她。

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傳到他耳朵裡。

所以,這麼多年來,即使揹負著滔天的仇恨,對於他,她始終還是存了那麼幾分心軟。

她總是為他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滅她全家的是他父親罷了,不是他。

可哥說的對,他如果真的在乎她一絲一毫,也不會枉顧她的感受,登上總統之位。

想到這,薄緋的心爆裂開來的痛......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她還是沒有說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拉開了抽屜,拿出那把隨身攜帶的軍刀,又返了回來。

“哥,我告訴你,我沒有忘記仇恨,我一定會讓赫連澤血債血償!”

薄緋將軍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白色的寒光閃過她清冷絕美的臉,她眼眸深寒,一字一句說道:“這把刀,是赫連北麟以前親手送給我的。等到他下臺,我們拿回了爸媽被奪走的勢力,重建了組織後,我會用這把刀,狠狠插進他的心臟!”

薄久深深看著她,許久,才淡淡吐出一句話,“你最好記得你發的這毒誓。”

*

費司霆盯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低低笑了聲,“君子言,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君子言愣了愣,剛才還叫她言言,現在就叫全名了?

她別過臉,不看他。

男人一字一頓,問:“你還喜歡我,是麼?”

“.......”

等了許久,女人都沒有回答的意思,費司霆將她的小臉扳正,面對著自己,“回答我這個問題。”

君子言抿著下唇,瞳孔緊鎖著,“我才沒有喜歡你!”

他這次,不會再相信她的謊言了,“那我離開四合院時,站在門口發呆失落了三小時的小傻瓜,是誰?”

“.......”他的那些士兵,連這個也彙報?

“以前,容薏和我媽都跟我說,你還喜歡我,我始終不相信。但現在,我相信了,你還是喜歡我的。”

君子言:“你還真是自戀。”

費司霆再次低低笑了,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臉貼著她的臉,四目相對,一個字比一個字說的清晰,“對不起,我不該在那種狀態下,離開你。

你主動告訴我,你和南宮銳的事情,我想,是因為你還喜歡我,還想跟我在一起,才選擇跟我坦白,對麼?”

她沒說話,卻盯著他深似海的眸子,眼神沒有任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