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男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天這麼冷,趴這裝死一會就真死了,要裝死,去房間裡裝。”

薄緋抬眸瞥了他一眼,反感他的觸碰,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別動。”幾乎是冷聲的命令。

“你幹什麼?!”她瞪著他。

南宮如雪劍眉顰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浮散開晦暗的霧氣,一個字比一個字清晰,“你哭了?”

薄緋這才意識到,滿臉的眼淚,她忙伸手抹了抹,低垂著眉眼,“我沒哭!你放我下來!!”

“為什麼哭?”男人直接忽略她的抗議。

“關你什麼事,放我下來!”

南宮如雪更緊地抱著她,一步步往前走,面冷如寒霜,忽然,他便抬眸,看向了城堡二樓的某處。

霎那間,四目相對。

她哭,難道是跟赫連北麟有關?

該死的女人!

薄緋抹乾淨了眼淚,卻依舊紅著美眸,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我叫你放我下來!!!”

“我不放。”南宮如雪俊美的面容更冷了,他將薄唇湊近她耳畔,低低沉沉的威脅,“你要是安靜點讓我抱你回去,我就放過你。若非要不聽話,我就在這雪地裡吻你。”

“你——”她氣結。

“信不信,我真幹得出來?”

薄緋咬牙,“你卑鄙!”

南宮如雪輕嗤了一聲,“不是我卑鄙,是你不乖。”

他抱著她,繼續往前走,步伐從容,不緊不慢。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安靜了不少,他掀唇,勾起滿意的淺笑。

薄緋繃著唇瓣,雙手攥得死緊,她想一耳光,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

但終究是,沒有下手。

不光沒有下手,還乖乖聽話,不掙扎了。

不就是被他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以後,他幫她重建薄家之後,她還要做他的女人,不是嗎?

想到這,薄緋扯扯唇,無聲笑了。

她始終怔然著雙眸,沒有抬頭往上看一眼。

殊不知,男人薄涼晦暗充滿複雜的視線,一直定在她的身上。

走進拱形門之前,南宮如雪抬起頭,淡淡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來,飽含諷刺和挑釁。

赫連北麟,你爭不過我的。

*

韓青站在房間裡,看著一大早就開始在露臺上靜默矗立許久的男人,小心翼翼道:“閣下,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白藍宮那邊,你不能離開太久的。”

男人靜默了一會,開口時說的話,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道:“韓青,南宮如雪的侄子南宮玦,是不是一直喜歡沉梟的妻子薏薏?”

“啊?”

“是不是?”男人重複問。

韓青嘴巴張大到可以塞下一整個雞蛋了。

“閣下,你.....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什麼時候,自家主子,也關心別人的八卦了?

“我問你,南宮玦是不是喜歡容薏?”

這回,徹底聽清楚了,訕訕笑道:“是....是啊,閣下,據說是這樣的,他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梟二夫人給他留的一瓶洗腳水睡覺。梟二夫人都結婚生二胎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的,但他還是痴情不悔,只惦念著梟二夫人一個人,甚是讓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