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按住她的肩膀,沉聲問,“怎麼了?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孩子......是怎麼.....沒了的?”

她躊躇著,問出了這些問題。

想到那些過往的畫面,莫琳琅的眼淚又是撲簌撲簌往下落,她靜默了很久很久,才終於開口道:“瑤瑤,前因後果有點長,你願意聽嗎?”

虞瑤點頭,“我當然願意聽了!你願意收留我,就是把我當真正的朋友了,我也會把你當真正的朋友。你願意說,我一定會聽!”

莫琳琅破涕而笑,“謝謝。”

虞瑤從一旁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面巾紙來,輕輕給她擦眼淚,“說吧,琳琅。”

“你知道赫連沉梟吧?”

“是,我知道,京都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殺神,梟二爺。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莫琳琅點點頭,“事情,還要從他開始說起。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年紀很小,是在A國莫城。那時候,我不懂事,我以為自己喜歡上了赫連沉梟,便一直黏著他,威脅他,想要他娶我。但是,他愛的女人,叫容薏。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天,我便遇到了費嘉年。他救了我,而且對我好,逗我開心,那時候,我覺得,他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

瑤瑤,我知道,我以前不聽話,嬌縱跋扈,做了很多錯事,讓別人討厭憎恨,但是,我真的知錯了。

可人終究是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當我有一天知道,費嘉年不過是為了欺騙我的感情,目的是讓我放過赫連沉梟和容薏時,我的整顆心都碎了。

那時候,我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心痛的滋味。我恨他,怨他,但是又無法自拔地喜歡著他,想要見他。

從我知道真相後,他就消失了。直到我找到他,我才痛定思痛,決定為了自己的愛情改變自己。我親自登門,去跟赫連沉梟和容薏道歉,祈求他們原諒。他們,原諒了我,但是,費嘉年卻告訴我,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分一秒,一切,都是為了欺騙......”

虞瑤聽面前的女人如此說,雖然自己沒經歷過那些,但卻有些感同身受的痛。

莫琳琅緩了一會,才繼續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倔強,執著,不撞南牆不回頭。

費嘉年,我整天纏著他,跟在他身邊,對於他的冷漠我裝作毫不介意,因為,我想要他也喜歡我。只要他喜歡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我還是太過天真了。像我這樣的人,就是一個不值得別人喜歡和愛的人,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聽出了話外之音,虞瑤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後來,費嘉年不小心誤服了一杯酒,那裡面有催情的藥物。我也喝了一點酒,是我賤,我想要得到他,想讓他從此能夠不再忽略我,就爬上了他的床。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的時候,我永遠忘不掉他那張臉上錯愕的表情,以及他眼睛裡的厭惡,反感,後悔,和噁心。因為和我發生了一夜,他覺得,他自己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