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費司霆菲薄的唇一挑,看著她,“怎麼?”

君子言看著那母雞哀怨的小眼神,有些不忍道:“能別殺它嗎?”

男人低笑:“那你打算一會,吃土?”

“怎麼會吃土?除了雞肉,不能吃別的嗎?!”她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費司霆淡淡的,“我想吃雞肉,喝雞湯。”

她額頭有傷。細胞恢復和再生,需要更多的營養。這裡沒什麼特別好的食物,首選是家養的母雞。

“沒有青菜嗎?或者,沒有饅頭和鹹菜嗎?”

“你就打算吃這個?”他眯眯眼。

“嗯,吃這個怎麼了。你看這雞也蠻可憐的,別吃它了,行麼?”君子言自以為她在和他就事論事。

但她這個語氣,落在男人耳朵裡,莫名像在撒嬌?

“不行。”

若是以往,她這般撒嬌,他一定依了她。

但現在,不行!

君子言氣結:“那我不管!你願意吃,你吃好了。但是,我要吃饅頭和鹹菜。”

費司霆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淡淡的:“你身無分文。錢,都是我給村長的。如果,你不吃雞肉,不僅沒有饅頭和鹹菜吃,而是什麼都沒的吃。如果,你能堅持好幾天不吃飯,直到我們離開這裡,我沒意見。”

“.......”君子言語塞,不說話了,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可憐兮兮的母雞,半晌,忽然說道:“要不,你還是殺了它吧。”

費司霆微怔,差點被她逗笑了:“你剛才還說不殺?”

他以為,她多麼有骨氣?

君子言冷哼,“我又沒有聖母病。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肉類了,不在乎它一個。只是,它剛才那會,太可憐了,我不忍心罷了。但是讓我犧牲到幾天全餓著肚子,那還是算了。”

費司霆薄唇勾起笑意,彎腰,俊美輪廓逼視下來,陽光下耀眼的發光,“君子言,你還敢再可愛一點?”

他溫熱的鼻息和唇息,澆灌在女人仰起的巴掌小臉上。

君子言愣了幾秒,感覺到癢癢的,熱熱的,他說她可愛?什麼意思?

費司霆很想吻吻她的鼻尖和嘴唇,但此刻,不想逼急了她。畢竟,她能答應和他扮演夫妻,已是不易。

“好了,你快殺吧。”君子言尷尬地別開臉。

男人拎起雞的脖子,手起刀落的瞬間,忽然偏頭道:“好好看著。”

她沒忍住,還是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我不是猴子!”

“但你是猴子派來的。”

費司霆竟有些享受她打他的頭?

她知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頭是不允許任何人打任何人摸的?

“我不是逗逼。”

倏然,他一下割斷雞的喉嚨,鮮血噴濺。

“啊.....費司霆,你故意的是不是?”君子言站起來,怒瞪他:“故意讓我看這血腥的場面!”

男人不置可否,起身,將雞脖子拎到女人眼前,“我不是故意,是光明正大讓你看。”

君子言:“你這個混蛋!”

“注意一下用詞。我是你老公。可以叫我名字,但不許說我混蛋。”

她睨一眼還在盯著他們看的小雅,氣不打一處來,想到薏姐姐說過的,她忽然張口就來:“費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