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覺得,那女人紅腫的手腕,很礙眼。

蠢女人,手腕腳腕都受傷了,還不躺著休息?

當然,他不會說這話。

說了,他比她還蠢!

景行忽然想起什麼,問:“律大人,你不是最近就在x國出任務麼?怎麼忽然就來B國了?”

男人一噎,抿著削薄的唇,假裝隨意道:“那個犯人逃B國來了。”

話落,他忙別開話題:“好了,二爺有你看著,我也算放心,沒事我先走了。不過,這幾天我會呆在B國,有任何需要,就立馬通知我!”

景行點頭:“知道了。”

律不作停留,準備離開。

但腳步,卻生生釘在女人面前....

蠢女人,真瘦,每天都不知道多吃點?

赫連沉梟,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容薏防備地看他,“你有事?”

律猛然回神,該死,剛才他竟發呆了!

暗暗壓下懊惱,他痞壞一笑,“沒事,就是想和你說,你的臉很紅。”

說完,他闊步離開....

容薏摸摸自己臉頰,確實很熱,去照了下鏡子,果然很紅。

呃....

一想起剛才給赫連沉梟喂水的畫面,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

容薏守了一天,赫連沉梟依舊未醒。

晚上,她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想到他也兩天沒洗澡了。

臭男人!

容薏躺在他身邊,內心糾結著,到底要不要給他擦擦身子?

擦,就得給他脫衣服。

不擦,他就臭臭的。

關鍵是,他臭臭的,她還想要抱著他睡,臭的是她自己!

對,為了自己罷了!

容薏這麼想著,下床,開啟病房門,看到景行站在一旁,“那個,景特助,我睡了!”

她這番話的意思,是他不要隨便敲門進來。

景行點頭:“是,我知道。”

容薏放下心,將門關上,到洗手間拿一塊溫水浸溼的大毛巾出來。

想了想,將燈關上。

房內,一片黑暗。

她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將床上男人的病號服脫下....

容薏閉著眼,輕輕柔柔給他擦拭....

即使她知道睜開眼,什麼也看不到,也不好意思。

從腰間到腿部到腳趾....

她的雙手,從未停止過輕顫。

終於,完事。

容薏為男人穿好衣服,蓋好被子,又想起還未給他擦臉,便又重新擰了毛巾出來,坐在床邊,一寸寸擦拭他的眉眼、鼻樑、薄唇....

做好這一切,她才翻上床,像昨晚那般,鑽進被子裡,小手環在男人腰間,緊緊的,緊緊的....

內心,有種踏實的安全感。

容薏淡淡一笑,再次在男人臉頰印下一吻:“智障,你這次也要乖一點,早點醒來,知道麼?”

*

B國的夜城,是座海濱城市,一到夜晚,從海邊的酒店露臺望過去,真真是美如畫。

律搖曳著紅酒杯,站在護欄邊,獨自淺酌...

一瓶伏特加見底後,他才回到臥室。

將自己拋上床,一手拽過枕頭底下壓著的照片,靜靜凝視著....

蠢女人,到底為何臉紅?

是看見他,臉紅了?

照片,是他白天在醫院,用左耳耳鑽裡安置的成像裝置拍攝的。

容....薏?

忽然來了絲興趣,如果得到她,他的人生會不會真變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