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咬著唇,沉默著。

她愛他,真的好愛他。

她好想,再和他在一起。

心蠢蠢欲動,她竟然想再給他和自己一次機會。

現在,她是單身狀態,有權利為自己做主,不是麼?

可......

如果沒有發生賭船上的那一夜,現在知道真相的她,一定會含著幸福的淚點頭答應。

但她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關。

她覺得,她髒,很髒很髒。

她配不上他,更不想以後他知道真相後,心裡留下一根難以拔除的刺。

費司霆久久都沒等到她的回答,有一些急迫,大掌扣著她的下巴,逼近,“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要拒絕我,嗯?”

“我.....我....我是南宮銳的妻子。”

他笑,“你當我是傻瓜?你前些日子,和南宮銳去領離婚證了。知道其實你們根本沒登記結婚,你很震驚,對麼?”

君子言嗓子眼裡一堵,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點事,還能難得到我?”

“......”

費司霆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男性的霸道,“所以,你休想再拿南宮銳當擋箭牌來拒絕我。

你和他離婚,證明你們倆感情已經破裂。你說你喜歡他,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所以,你完全可以再喜歡上我。只要,你給我機會。”

君子言有些慌張,她吸了吸鼻子,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才強自開口,“費司霆,很晚了,我們先不談這些,行嗎?

我很累了,很想睡覺。你一下子跟我說這麼多事情,而且都是讓我非常驚訝的事情,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你給我幾天時間消化一下,行嗎?”

現在,她只能這麼說。

費司霆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他不由分說,在她微張的紅唇上,重重吮吸了一口。

而後,唇瓣貼著她的唇瓣,鼻尖貼著她的鼻尖,一語道破,“你在逃避。”

君子言感覺唇間一片火辣辣,全身緊張到已經如同快要繃斷了的弦,卻依舊裝作鎮靜,“我沒有逃避,我需要逃避什麼嗎?”

“如果你沒有逃避,那你花費幾秒鐘時間,回答我一個問題。”

“......”

費司霆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問問你自己,心底深處,到底還有沒有一絲一毫對我的喜歡,嗯?”

他還是覺得,她沒有她自己嘴裡說的那麼無情,已經完全不愛他了。

“我真的累了,想睡覺。”

“不許你睡。就幾秒鐘的時間,你回答完了我,就可以睡了。不然,我就做點別的,讓你睡不著,嗯?”

面對他強勢霸道的威脅,君子言只能搬出大道理來,“你不是說,學會了尊重我嗎?為什麼,你現在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說我累了,想睡覺,你卻不讓我睡,還要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說我不想說的話嗎?”

知道這麼說,他可能會心裡不舒服,但她沒有辦法了。

費司霆盯著她看了許久,而後低低喟嘆一聲,“算了,我不逼你了。我知道,是我著急了,我不應該急著要你給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