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聽得出她說的話裡,帶著幾分生氣,但是,他毫無辦法。

只能低下頭,去吻她的眉眼,吻她的腮幫,最後,捕捉到她的嘴唇。

下一秒,君子言偏開了臉。

費司霆微怔,臉貼著她的臉頰,呼吸間只有一張薄紙的距離,他低低喚道:“言言......”

君子言沉默了幾秒,深呼吸一口氣,才強裝出冷漠,開口:“你這樣有意思嗎?”

“言言.....”他還是喚她的名字。

“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了,叫你不要再纏著我,你還是要來,你就那麼沒有自尊心嗎?”

她知道,這話說的最重。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叫他離開。

自尊心。

這三個字,刺痛費司霆所有的神經,他喉結一滾,擠出沙啞的兩個字來,“言言。”

除了喚她的名字,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做。

君子言心裡難受,好不容易才說道:“費司霆,你是個男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不是嗎?”

“......”

“我都說了,不合適,不能在一起了,你何必為難我,也為難你自己。放手吧,對你我都好。”

“......”

她久久都沒聽到他說話,卻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紊亂著,終究,還是繼續開了口,“算我求你了,不行嗎?”

費司霆深深盯著她,沒說話,一雙深眸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晦暗的可怕。

良久,他默默退了出去,起身下了床,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月光下,男人的背影挺拔高大,但卻透著幾分寂寥和孤冷的味道。

君子言看著他離去,心裡知道,她徹底傷透他了吧。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她卻用自尊心三個字刺痛他。

費司霆開啟了門,走了出去。

錢副官還守在門口,“司令。”

男人一語不發,始終緘默著,朝前走.....

他趕緊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問,“司令,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啊?”

直到出了四合院,費司霆才淡淡開口,聲音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離開這裡。”

“啊,真的嗎?”

錢副官不敢相信,他家司令竟然主動要離開這?是君小姐說什麼了嗎?

“別質疑我的命令。”男人的話,帶著幾分蕭冷。

門口守衛計程車兵們,匆忙將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司令,請上車。”

費司霆面無表情的厲害,他躬身上了車,“開車。”

阿ken這一夜沒睡著,聽到動靜便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那討厭的男人和他的手下,突然半夜三更就這麼走了,心裡幾分奇怪。

他想了想,走到西邊客房的門口,敲了敲,“子言?”

幾秒後,沒有人回應,他便再敲,“子言,你睡著了嗎?”

又過了十幾秒,還是沒有人回應,他急了,“子言,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

他懷疑,那討厭的男人將她半夜擄走了!

下一秒,屋裡的燈便亮了。

君子言的腳步聲傳來,幾秒後,她開啟了房門,看著門口清瘦乾淨的男人,聲音平靜,“阿ken,這麼晚了,有事嗎?”

看著女人眼圈發紅,雖然沒有眼淚,但眼角未擦乾的淚痕,還是出賣了她。

阿ken擔心道:“你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