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堅強。

醫院裡這麼多生病垂危的人,都在堅強地想要活下去,她有什麼理由頹廢和悲觀?

所以,她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把弟弟的病治好!

君子諾站在角落裡,一雙黑眸靜靜看著女人腳下的大理石地板.....

有斑駁的血跡。

原來,她摸自己的腳底板,是被利物扎到了?

說不上心裡多麼窒悶,但是很不舒服。

君子諾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過去,將她抱起來,不要讓她的腳再沾地。

但邁出兩步後,腳步生生頓住了。

耳邊迴響起她說的話。

【君大少,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拒絕你的追求嗎?因為,看著你的臉,你的身材,你的一切,都倒盡了胃口。我每次和你接觸之後,你不知道我回家要洗多少次澡,我覺得,全身都噁心骯髒極了!】

每一個字,都像利刃,狠狠刺痛他的血肉。

君子諾內心嗤嗤笑著,嘲諷著自己,還真是有夠賤!

世界上最下賤的表子,也沒有他賤。

她都這麼噁心他了,他竟然還傻比到想要抱起受傷的她?

虞瑤終於掛到了號。

等到她進了診室的時候,已經要到半夜了。

值班的女醫生,來了生理期,加上本身脾氣就不太好,態度也便很差了。

給她上藥包紮的過程中,有些粗魯。

虞瑤忍不住嘶了一聲,卻惹來這個女醫生的冷嘲熱諷。

“有那麼疼嗎?不就是上個藥而已,這麼輕的傷,至於喊出來麼,現在的姑娘,年紀輕輕確實有些矯情了!”

她沒說話,不是不生氣,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和這種人撕,只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唾沫。

撕贏了又能如何?

君子諾站在診室的門外,將裡面的情形盡數收入眼底。

呵,現在的醫生,脾氣都這麼大了?

虞瑤包紮完之後,踮著腳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住院部。

站在弟弟的病房門口,透過小小的玻璃窗,她看到弟弟已經睡著了。

小心翼翼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愛憐心疼地看著年僅十八歲的弟弟。

花一樣的年紀,卻遭遇了這樣不幸的事情,這是為什麼?

虞瑤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弟弟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

君子諾依舊站在門外。

他俊美的一張臉,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真是玩的可以,不僅四十多歲的禿頭已婚男下得去嘴,就連如此清雋的病嬌少年,都把上了!

雙拳,一寸寸收緊。

君子諾轉身,沉步離開了這裡。

他怕再多呆一秒,會忍不住衝進病房裡,掐死她。

為什麼,他曾經喜歡的女人,是這樣水性楊花的人!

但更無法接受的是,她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什麼樣的貨色都可以要,卻不要他這個長相身材家世能力全都屬於頂級水平的男人。

她說,她噁心他。

君子諾感覺全身的血液如同岩漿一般在流動,他控制不住體內的邪火,跳上了跑車,發動引擎,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暗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