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也發現,鋪成圓形的鵝卵石路,血跡斑駁....

他臉一白:“二爺,那是你的....”

“住嘴!”赫連沉梟陰鷙盯他一眼,“去旁邊買個烤地瓜來!”

景行蠕動著唇,還想說什麼,卻震懾於男人的警告,無奈轉頭去買烤地瓜。

他沒看錯,那是二爺腳底板流的鮮血!

二爺瘋了嗎?他可是獨一無二的麒麟血,怎能任由鮮血肆意流失?

容薏沒太注意景行的話,沉浸在喜悅裡。是的,她竟然發現,心情是高興的,像小時候和父親贏得獎品的滿足感,卻又好似不是?

赫連沉梟一背上她,就不捨得放下了!

順著鵝卵石,繼續慢慢走著....

景行將烤地瓜遞給容薏,轉頭去取獎品:一對皮卡丘情侶抱枕。

容薏啃相簡單粗暴,“你不是不許我吃這個嗎?”

她真挺開心的,竟忘了還趴在男人背上....

“偶爾吃一次,也可以。”只要她喜歡!

*

天色漸漸昏暗。

不知何時,容薏竟趴在男人背上睡著了。

赫連沉梟離開歡樂谷,沒有上房車,揹著她往水下酒店的方向走....

景行拿著軍統靴和襪子,在後面欲言又止。

每次想提醒他穿上,卻被他凌厲的眼神制止!

他嘆口氣,二爺,你不上車,也不穿鞋,是怕吵醒容小姐睡覺嗎?

看著一路斑駁的血跡,景行個大男人,竟然都覺得心酸和心疼....

這一路,赫連沉梟竟說不出的滿足。

她的女人,背在他身上。

她很瘦,卻比千金都重。

一里多的路,他都嫌太短,硬生生慢慢走了兩小時,才到水下酒店。

*

赫連沉梟輕輕將容薏放在水床上,親自為她脫去鞋子,吩咐:“等她睡醒再幫她洗澡,現在把地板上的血跡清乾淨。”

“是,二爺。”

男人離開後,兩女傭跪地,用清潔布擦一路留下的血印....

容薏突然就醒了,看清後一愣,“這誰的血?”

“這....”傭人手絞著抹布,不知所措。

她擰眉,血印排成一排,明顯是走路留下的!

容薏心驀然一緊,似是想到什麼,掀開被子,疾步出去,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腳,醫生正為他處理傷口....

“二爺,你這扎傷很深,都好幾天了,為何一直不處理?還走10圈鵝卵石,又揹著那位小姐回來,流了很多血,幸虧你身體素質好,不然以你的血型,怕是....”

“赫連沉梟!!”

容薏衝過來,看到他右腳底板又深又長的割傷,口氣有些兇:“你個智障嗎?都傷這樣了,還非要參加那個活動?還要揹我回來?”

他是故意演苦肉計?好讓她心軟,心甘情願獻出身體吧?

赫連沉梟揮揮手,景行和醫生傭人皆退下,廳裡只剩二人。

他將她扯坐到自己懷裡,圈著她,薄唇邪肆地撩動:“心疼我了?”

她緊張又生氣的表情,是在心疼他麼?

容薏掙扎,別開臉:“誰心疼你了?做夢!”

赫連沉梟倏然眼眸一凜,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懲罰式地桎梏她,目光幽暗深邃,順著她小臉下移....

容薏順著他視線看去,他竟盯著她胸部....!!

“你看我這幹嘛,下流——”

男人低低地自嘲,“我想看清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只可惜,肉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