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啞到像被砂礫摩挲過。

她還真是大膽了,竟敢一直蹬個不停?

費司霆呼吸粗重,有汗水從鼻尖湧出,死死地盯著眼眸緊闔的女人。

過了會,他才突然想到,她在半昏睡中。

他跟一個昏睡的女人,較個什麼勁?

正想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忽然就湊了過來。

呼吸噴薄間,只有一張薄紙的距離。

費司霆呼吸更重幾分,喉結上下翻滾著,他低低暗啞的嗓音很是性感:“君子言,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女人緊闔著眼眸,長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充滿靈氣的美。

他逼近,菲薄的唇,輕輕含住女人柔軟的唇瓣。

他包裹住她的馨香甜蜜,並沒有立刻攻城略地,而是靜止不動。

深深凝視女人的眉眼。

心底喟嘆一聲,舌尖開始精心描繪她的唇形......

費司霆從未有過的難受和疼痛。

但他也不會現在要她!

她還在生病,況且,他如果現在佔有了她,醒來她又要發脾氣?

但費司霆沒有想到的是,清晨的女人醒來時,依舊徹徹底底生氣了!

“你怎麼在這裡?!”

君子言撐大眸子,發現自己竟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裡,整個人驚悚了!

費司霆睜開眼眸時,波瀾不驚,即使昨晚被情浴折磨了大半宿,此刻也冷靜疏離地像個沒有感情的冷兵器。

“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君子言怒瞪著他,從他懷裡撤出,坐了起來。

費司霆坐起來,淡淡與她對視,嗓音平靜:“昨晚,你發燒了。”

“我發燒了,你就擅自闖入我家?!”

“......”

“你這是,私闖民宅!”

費司霆凜了凜眸子,“難道,我要任由你一晚上躺在地板上生著病?”

君子言想到昨晚昏迷前的時刻,她確實發燒了。

但——

“那又怎樣?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她激動道:“你這個大混蛋!要不是你前天晚上,把山路封了,把電纜斷了,讓我待在山上淋了雨,我會感冒發燒乃至於昏倒嗎?!”

“所以,我在將功贖罪。”

“將功贖罪?你真是好笑!”

君子言下了床,指著門口:“你給我走——”

費司霆面色終於冷酷幾分,但他坐在床上,紋絲未動。視線,緊鎖著女人,眼底,幽深如千年古井。

“我說讓你走,你聽不見嗎?!”

半晌,男人終於下了床。

“藥我給你放在桌上了,按照說明書,必須吃完。”

君子言看著一包藥片,忽然想起吃過的那兩次毓婷。

他說,絕不要她生的孩子!

心,驀地就刺痛了下。

她不是心徹底死了嗎?

為何,還要想起這件事?

“我不會吃,你拿走——”

君子言冷了臉,拿過那些藥,塞進男人手裡。

費司霆大手一僵,聲線冷冽:“君子言,你發脾氣可以,但不許不吃藥。”

發脾氣?

君子言只覺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認為,我是在發脾氣?”

“難道不是?”

“不是!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沒什麼脾氣好發的!我只是單純不想看見你,單純不想和你有接觸,單純不想要你任何東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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