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梟微眯起狹長的眸子,子言中毒的事情,大概已經知曉原因。

容薏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爸,子言誤服了大量的安眠藥,剛才被緊急送到醫院了。”

“女兒,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未然做的?她和那個叫子言的小姑娘,明明無冤無仇。”

“想必,她要下手的物件,並不是子言。”赫連沉梟一針見血,道破事實。

“我沒太聽明白......”夜靳還想問什麼。

下一秒,景行推開單元門,走了出來,頷首凜道:“二爺,我剛才問了小少爺,他說白天的時候,唯一做過的惡作劇,就是將夫人和君小姐的水杯調換過兔耳朵。我們檢測過君小姐的水杯殘留,裡面,確實有安眠成分。”

赫連沉梟冷冷勾起緋紅的唇,“爸,媽,事實已經很明顯了。是夜未然給子言下的藥。不過,她本來想要對付的人,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中途因為coco的惡作劇,所以子言誤中了藥物。”

“這.....怎麼會......”夜靳不敢相信,“未然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一直以來,他雖然跟未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不敢想象,她竟能做出這種事!

容薏生氣,真生氣了,“她這是突然害怕事情被揭露,就畏罪潛逃了嗎?!”

赫連沉梟輕點頭,“很明顯。”

“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都說了,不會和她爭什麼郡主的位子,我不在乎那些財富和地位,都給她,她還是.......”

“老婆,你不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男人撫摸她的髮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聽說過?”

容薏:“.......”

夜靳雖然震驚,但他知道,赫連沉梟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定然是有了充分的證據。想到此,眼眸浮現一絲不常顯現的冷酷,“從此,我沒有未然這個女兒了。現在就下令,派人去抓她。”

*

一直坐到了天亮。

君子諾感覺眼皮在打架,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他看了一眼對面依然保持著幾個小時前坐姿的男人,心裡慚愧極了。

昨晚,聽錢副官說過,他沒有出軌......

費司霆眼眸深凝,視線就那麼望著沉睡的女人,幾個小時。

連眨眼的動作,都少之又少。

大概早晨8點鐘左右。

昨晚給君子言做過洗胃的男醫生進了來,檢查了一番之後,“病人沒什麼事情了。不過,要醒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費司霆微顰眉,“一點是多少,給個準確數。”

“呃......這個真不確定啊!要麼幾十分鐘,要麼幾小時,但嚴重的話,睡一天都可能。”男醫生額頭冒著冷汗,忙轉移話題,“對了,病人醒來會全身虛軟,沒什麼力氣,所以儘量先少活動,過幾天就能好。”

君子諾哼哼兩聲,“本少爺就是醫生,看在你說的還算正確的份上,可以滾了。”

費司霆這是瞧不起他嘛?當著他的面,還問別的醫生!

“你也是醫生?”男醫生顯然驚訝,看著面前帥氣英俊的男人,很是眼熟。

“怎麼,不可以?”

“.......你是那個.....少年天才,君子諾?!”不是吧,那個年紀輕輕,就拿遍很多醫學大獎,技術操作水平絕對首屈一指的君子諾?

“哼哼,正是本少爺!”君子諾站起來,“司霆哥,我先去給子言買點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