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糖糖.....好想.....你!!!”

薄緋抱緊了小傢伙,“糖糖,乖,先去喝奶,一會再回來見爹爹,好不好?”

她知道,赫連北麟的父親和弟弟在這裡,他們需要一點時間獨處,她不能總在這裡礙事。

不知道小傢伙到底有沒有聽明白她說的意思,但她確實不鬧騰著找爹爹了。

薄緋道:“赫連北麟,我去一趟隔壁房間,一會回來。”

這一次,男人沒有攔著她。

她抱著小傢伙,在隔壁房間裡,餵奶。

而這邊。

坐在輪椅上的赫連澤,儒雅的臉,略有些蒼白,他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坦白講,他快要被逼瘋了。

自己這個大兒子,他有多在意,沒人知道。

這麼多年,眼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到了現在的份上。

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又不能說什麼。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赫連沉梟看著眼前的男人,諱莫如深道:“哥,你真的看不見我?”

赫連北麟靜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沉梟,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

“我瞭解你。所以,你的短暫失憶症,也是假的了?”

男人頷首,“是。”

赫連沉梟失笑,“可憐了子諾,他竟會為你說謊。”

“謝謝他。”赫連北麟面無表情的厲害。

“我問過子諾了,你的手術,兇險的不能再兇險。說句難聽的,哥,你真的有可能會死。”

男人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是,我知道。”

所以,這就是他裝瞎子裝失憶的理由。

他沒有別的藉口,再留下她來了。

可,他是如此的渴望著她,想要再抱緊她,親吻她。

赫連沉梟聲音緊繃而沉重,“在這之前,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或者,你有需要我做的,都可以讓我去做。”

赫連北麟終於有了微微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狂放不羈的弟弟,許久,才道:“沉梟,如果,我真的沒挺過去,死了,那你幫我照顧好她。還有我們的女兒,糖糖。”

“這個自然!”

容薏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但是美眸紅紅,眼淚蓄滿了眼眶,始終不敢掉下來。

怎麼會這樣呢!

晴天霹靂!

大哥好不容易才有了女兒,現在薄緋也回來了,但為什麼,要得這麼恐怖的病?

而且,為了趕走薄緋,竟然還欺騙她!

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赫連北麟繼續道:“沉梟,父親,薏薏,沒有事情的話,你們就回去吧。”

赫連澤冷哼了一聲,“這麼快,就趕我們走?這是一刻鐘,都忍受不了,沒有那個女人在身邊?”

赫連北麟沒有否認,他只是微垂了眉眼。

赫連沉梟出來打圓場,“好了,父親,大哥叫我們走,我們就走。正好,再去跟子諾談一談,手術的準備情況。”

“行吧,隨便你們了!”赫連澤揮了揮手,顯然,是很無奈的樣子。

三個人,終於離開了病房。

只剩下,赫連北麟一個人。

房間裡,靜悄悄的可怕。

很快,韓青走了進來,“閣下,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