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公寓的單元樓下面。

薄緋想了想,還是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等他開口說話,她就推開車門要下車。

手腕,再次被攥住了。

她心中滋生慍怒,轉過頭,剛要再罵他一句是不是有病。

手裡緊攥的藥盒,被抽走了。

赫連北麟不疾不徐說道:“記著,以後不許再吃這種藥。”

薄緋無語,反正吃都吃完了,他要拿走就拿走。

但卻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好,我不吃了,這盒藥全部送給你了,你拿去慢慢享用吧。”

車子停了一會。

赫連北麟一直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徹底,才淡淡開口,“韓青,去南宮如雪下榻的酒店。”

韓青心一慌,“閣下,你去找他幹什麼?”

男人聲音沁涼,“我不是告訴過你,只需要服從命令?”

“是,閣下,我錯了。”

*

皇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秘書看著坐在高背椅上,面容冷酷,眼神凜冽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你別難過,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髒了就髒了,不要了就是了,我再給你找更好的來,行不行?”

以前,也見過南宮如雪發怒的樣子,確實駭人的可怖,但現在,他一句話不說,面無表情的樣子,感覺更嚇人。

就像隱藏在海面下的冰山,只在表面露出一角,讓你覺得,他好像沒生氣,但事實是,他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誰告訴你,我難過了?”南宮如雪的脖子,僵硬的疼,他無法轉動脖頸,但眼神蕭冷地盯著他。

“大人,你不難過嗎?”

“......”他也無法說出現在的心情,是怎樣。只知道,胸腔裡像空虛了一般,涼涼的,想發怒,卻覺得沒處可發。

“我看著,大人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秘書訕訕說道。

南宮如雪眯了眯眼,沒有再回應這個話題,而是冷厲道:“以後記著,我的女人我說什麼都可以,你絕對不可以亂說一個字,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將你的嘴巴縫起來。”

秘書打了個寒蟬,“是,我知道了!”

靜默了許久。

南宮如雪陷入沉寂。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他今天真的會將她殺死,但是,他下不了手。

明明她已經不潔了,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他心底深處,也做不到放手。

他還是想見她。

秘書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大人,是薄小姐的哥哥薄久先生來的電話。”

南宮如雪細長的眼一凜,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放在耳邊,“沒想到,你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今天早晨離開公寓之前,他特意叫秘書留下了電話號碼。

薄久淡淡一笑,道:“元首大人,薄久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否幫我這個忙?”

他勾起諱莫的笑,“你是緋兒的哥哥,儘管說,如果我能做到,自然竭盡全力。”

薄久繼續笑道:“是這樣的,三天後,白藍宮裡要舉行一場交際晚宴,我聽說元首大人你也在邀請名單之列。薄久,也想要一張邀請函,不知你能否幫忙弄到?”

他要在這場晚宴上,讓赫連北麟從此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