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藍宮門口。

薄緋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

今晚這種場合,赫連北麟會來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旋即,她便恥笑自己,還想他做什麼?腦子是不是有坑?

“發什麼呆?”南宮如雪一身純黑色手工制服,如同暗夜幻化成的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強大的氣場。

薄緋看他一眼,冷冷道:“我沒有發呆。”

“沒有發呆,就挽著我的胳膊。”

她擰起眉心,“為什麼要挽你的胳膊?”

南宮如雪眯了眯細長的眼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如何做我的女伴。”

薄緋抿抿唇瓣,還是伸出右手,攬住了他的一隻胳膊,“這樣總行了?”

他低眸看著她,“挨我近點。”

“......”她無奈,捱得他稍微近一些。

“再近點。”他命令。

“.......”她又湊近了一些。

南宮如雪聲音沉了些,“你是我的女伴,卻搞得像是避我三尺一樣,怎麼,是想激怒我,讓我親自抱著你進去?”

薄緋心中滋生慍怒,但不想與他再多費口舌,索性,和他捱得極近,幾乎整個側身要貼著他的身體了。

南宮如雪還算滿意,“進去。”

他要讓赫連北麟看一看,現在她是他的女人,以後也會是。

*

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一半是京都的名流人士,一半是應邀而來的國外皇家貴族。

這種交際宴會舉辦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各國的皇室成員有個牽線搭橋的機會,可以促成很多必要的交換買賣和合作共贏。

但有些人來,純粹就是閒得慌,玩的。

比如說赫連少衍。

他自己閒得慌就罷了,還非要拉著君子諾和費嘉年。

這會,正在他們所在的VIP桌,三個人鬥地主。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破牌?”君子諾翹著腿,帥氣的臉上,寫滿大寫的嫌棄,“三四五六沒有七,八九十勾沒有圈,讓本少爺打個屁啊。”

赫連少衍偷看了他的牌一眼,一臉呵呵噠,“你最起碼還有個王炸,比小爺上次的牌好多了,知足吧你!”

“有王炸頂個屁用,本少爺依舊會輸。”

最近沉默寡言了太多的費嘉年,忽然便淡淡開口,“子諾,你是地主,這一盤,我可以放水,讓你贏。”

赫連少衍一聽便不樂意了,“你妹的,打牌就好好打,不要坑小爺行不行?”

費嘉年淡淡看他一眼,“昨夜,你在小仙那裡吃了閉門羹,便跑到了我這裡,非拉著我去蹦迪蹦一晚上。蹦完了,我今天還沒好好休息的,又被你拉到這宴會上玩鬥地主。你覺得,我不坑你一把,還算人麼?”

“呃。小爺拉你去酒吧,你一直在喝酒好不好,蹦迪的一直是小爺,你累個屁啊!”

君子諾捶打了他胸口一下,“你懂個屁!你是體力勞動,嘉年可是腦力勞動。他比你累,明白不?”

赫連少衍一臉懵逼,“他.....腦力勞動?”

君子諾湊到他耳邊,低聲且不懷好意地說道:“嘉年在想莫琳琅,懂了麼?”

說罷,他趁著這個機會,將某人的牌,也偷看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