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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嗎?”難怪蕭家上上下下這般縱容他胡來,想是也知道這兩兄弟的心結。
他微微一笑當是預設,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其實他會放大哥逼回來,另一個原因便是為了娶她,不過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曉,他也沒打算讓她知道。
“你沒想過乾脆好好接手,如你大哥所願嗎?”
“我說過,我沒那個心,就算勉強去做,也未必會比大哥好多少。”他微微一笑,坦然以對。
這話在別人說來她可能不信,但從他口中道出,她卻毫無理由的信了,相信他真的認為蕭維才是蕭家最適合的當家主爺,相信他真的未曾想過要去與他大哥爭這人人稱羨的位子。
戰青低垂眼瞼,思及他的情況,再想到自身處境,不覺輕聲自嘲道:“老天爺其愛作弄人,想要的拼了命去爭還事不到,不想要的地卻硬要給……”
聽了她的話,他緊握了下她的柔荑,卻不知該如何勸她,只能帶開話題道:“走吧,前面就是私塾了。”
到了目的地,戰青有些驚訝於這間私塾規模之大。這兒不像一般私塾,竟有著五、六位夫子及數間學堂,來此讀書的學子也是相當的多。
來到私塾後,小三子將那隻麻袋攤開,滾出了一地金黃香橘,她才知原來那是要送這兒學子的水果。
在拜見過蕭靖兒時執教的先生後,因蕭靖與那位夫子久未見面,兩人泡起茶談將起來,她不想在那兒呆杵著,便藉口想看看這附近的環境。
“我出去走走。”她趁蕭靖歇口氣喝茶時說。
見她神情憂悶,蕭靖覺得讓她出去走走也好,是以只溫言道:“我讓小三子陪你一起可好?”
“不用了,我只在附近走走。”她輕聲婉拒。
“別走遠了。”其實心裡很想陪著她一起,但知道她想要獨處,所以他只輕捏了下她的小手,柔聲交代著。
戰青嘴角牽出一抹淺笑,淡淡地回道:“我知道。”
她向對座的老夫子彎身福了一福,才轉身告退。
目送著她轉身緩步行了出去,一直到她拐了個彎,看不見她的背影,蕭靖才收回視線。
“不錯的姑娘。”老夫子讚美道。
“是。”蕭靖微微一笑。
“可是她不快樂。”老夫子將看到的說出來,對這從小便十分聰明的學生點出事實。
蕭靖面容一僵,握著陶杯的手緊了一緊,他拄視著杯中冒著白煙的褐色茶水,半晌才帶著苦澀緩緩開口:“我知道。”
秋意,隨著自由的涼風,染紅了樹捎的林葉。
緩步遠離了學堂的幾間屋子,沒科到林間竟傳來學子唸書之聲,戰青這才發現有一位夫子帶著十數名學子整齊的坐在草堆上,手拿著書冊朗聲誦讀……戰青不想打擾他們,本欲回身退走,卻在聽清他們口中的文句後,心中微微一慟,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蓼寥者莪,匪籤伊篙;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寥寥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她心頭一緊,不禁伸手握住了胸口的玉訣,想起了爹爹……
想起幼時爹爹讓她坐在肩頭上,想起爹爹如何教她操帆結繩,想起爹爹粗糙佈滿厚繭的大手,想起爹爹一年又一年漸增的白髮及皺紋,和那越來越莆出現的疲倦神情。
“井之罄矣,維罌之恥;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無父何估,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靡至……“
她將玉抉握得更緊,憶起爹爹去世盾自己所承受的那些磨難,以及令人難堪的謠言。頓失爹爹,她比誰都還要痛苦,可又有誰能懂得?
胸中的哀痛湧了上來,淚珠不覺在眼眶中打轉。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