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共用一個廚房,共用一個洗手間,甚至共用一臺電腦上網。他要找個藉口進她的房間,要找個藉口與她說話,那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了。

在這時,殷柔發來簡訊,要求他到他們經常相會的那家旅館去見面。他迅速回資訊說有事,現在去不了。殷柔隨後以命令的語氣發了一條簡訊:晚上7點必須到達那裡,否則後果自負。

侯島看了看簡訊,馬上意識到殷柔也遇到了煩惱。他遇到了煩惱,她也遇到了煩惱,會不會兩人的煩惱有某些相關呢?他想到了這裡,就不再惱怒她以那種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而是決心一定要去與她會一會,從她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下午沒課,他吃完午飯,寫了一會兒論文後,就到曼曼家去了。在曼曼家裡,他給曼曼補習了一會兒功課,陪她聊了一會兒天,就準備走了。

“侯老師,你等一下!”幾次對他欲說又止的劉女士終於開口對他說話了。

“有事嗎?劉姐!”他略略吃驚了一下,停下來問她。

“沒事,沒事……”她見他吃驚的樣子,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這段時間你天天來看望曼曼,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和曼曼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是我和曼曼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吧!”說罷,她將一個裝得鼓鼓的信封遞給了他。

“哦!”侯島看了看她,旋即笑著對她說,”我天天來看曼曼,是因為與她投緣,不是衝著這個來的。這樣吧,你說說有多少?

“5千!”她輕聲回答說。

“我總共給她上課12個小時。按照協議,我只能收1200元,其它的你拿回去吧”他接過信封,拿出鈔票數了12張百元鈔票,便將剩餘的全部退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給你開工資,我是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曼曼的!“劉女士見他提到了課時工資,就立即意識到他誤解了她的意思,便立即向他解釋說。

“那更不能要!”侯島將抽出來的12張百元鈔票退了回去,“我只拿我該拿的部分!我是曼曼的家庭教師,與曼曼投緣,她住院期間,我前來看她是應該的,怎麼能收錢呢!”

“那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她立即笑著說。

“我走了!以這樣的方式表達的心意我不接受!”他說罷就走了。

“那你一定要來啊!下次請你吃飯!”她見他走了,便在後面追著時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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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必了!”他回頭回答了一聲就走了。

侯島走出曼曼家後,看看時間快到6點了,就打電話給殷柔,要求在會面的那家賓館的那條街上找家餐館一起吃晚飯。殷柔想了想,就答應了。

他掛了電話,就坐車與她見面去了。已經較長一段時間沒和她見面了,連她長得什麼樣都模糊了。

見面後,他看起來有點憔悴,她看起來也有點憔悴。他們相視一笑,略略帶有苦味兒的笑,不約而同地問對方:“你前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煩!”他們回答時有不約而同起來。

“為什麼?”他們再次不約而同地問道。

“分手了!”

“要離婚了!”

“哈哈,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

“呵呵,對了,你怎麼想起來要找我?”侯島立即笑著問她說。

“你怎麼不想找我?”殷柔立即反問他說。

“不想傳染不良情緒!你呢?”他笑了笑立即反過去問她說。

“徹底消除不良情緒的根源!”

“哦,看來我們還是很有得一談的!”他立即笑著了起來,“一起吃飯,吃完飯後好好談一談!”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