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嫿,她彷彿看到南宮嫿正對著她笑,那笑裡透著得意,讓她憤怒得抓狂。

“三小姐,你說自己是清白的,就別怕,奴婢也是為你好。”孫嬤嬤朝南宮珏和藹有一笑,可這樣的笑容在蘇姨娘看來,那簡直比刀子在南宮珏身上戳還嚴重。

就這樣,在南宮珏哇哇的大叫著,被孫嬤嬤拖進了內堂,南宮嫿仍舊擔憂的扶著老太太,輕輕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示意她安心。

這次是南宮珏自作孽,不可活,她想害她上袁逸升的當,那她就反將她一軍,即使南宮珏仍是處子,但今天的羞辱對她來說,也是平生最大的打擊,她不想一下就讓南宮珏死,她要讓南宮珏一步步倒下,受盡她前世的屈辱折磨,讓她活得痛不欲生,比死了還不如。

南宮珏被孫嬤嬤帶進內堂,當即有兩名老婆子守在床邊,而梨花木床邊的四足有束腰馬蹄足霸王棖長方香几上則擺著一隻金黃銅盆,銅盆邊放著一把鋥亮的小鉗子,一張白汗巾,兩塊絲帕。

一看到那把小鉗子,南宮珏當即嚇得臉色發白,忙朝孫嬤嬤求饒道:“孫嬤嬤,我好害怕,我不要驗身。”

孫嬤嬤眼裡閃過一抹鄙夷,自己偷情的時候怎麼不哭,現在來求饒,平素這三小姐就囂張跋扈,自以為蘇姨娘得寵愛,又有個弟弟撐腰,真把自己當成侯府嫡女了,所以對下人都是頤氣指使,根本不把下人當人看,不高興了就打,就連老太太身邊的她,都吃過三小姐不小苦頭。

如今三小姐落到她手裡,她怎麼會輕易放過如此好的報仇機會,自然是要好好整三小姐一番。

孫嬤嬤冷笑一聲,也不像在外邊那樣裝模作樣,便是淡淡的道:“三小姐還是乖乖躺床上去,這樣嬤嬤我也好交差,否則一時半會完不了事,我怕侯爺沒什麼耐性,到時候直接給三小姐定個私通男人的罪名,再把三小姐下嫁袁公子,到時候三小姐可別怨嬤嬤沒提醒你。”

孫嬤嬤一把聲音變冷,南宮珏就從她眼裡看出了嘲笑,當即,她恨恨的睨向孫嬤嬤,沉聲道:“好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別以為你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就可以嘲笑我,告訴你,我弟弟是侯府唯一的男孫,將來是他當家,等他當了家,我看他如何治你們這群狗奴才!”

孫嬤嬤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南宮珏教訓,當即,她臉色登時一冷,邊上幾位婆子平時唯她馬首是瞻,如今她這個老大在婆子們面前丟臉,當即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恨不得撕了南宮珏的嘴。

不錯,她孫嬤嬤的確是下人,但她好歹是從小服侍老太太的下人,她與老太太的關係,可以說比親姐妹還親,連老太太都十分敬重她,南宮珏這庶出的小姐竟把她當狗來使喚,讓她覺得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想到這裡,孫嬤嬤冷冷剜了南宮珏一眼,無聲無息的端起香几上的銅盆,朝南宮珏走去,“三小姐,請躺上床,把衣裳褪下,老奴要給您做全身檢查,看看有無損傷。”

“只驗個身而已,還有做全身檢查?狗奴才,你當真以為本小姐不懂,你想羞辱本小姐是吧,本小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南宮珏眉毛一挑,一躍跳起來,猛地打掉那隻銅盆,登時,銅盆裡的水嘩啦一聲流了出來。

這時,孫嬤嬤得意的咧起嘴,當即指著南宮珏,大聲嚷了起來,“三小姐你怎生這麼不懂事?老太太叫奴婢給你驗身也是為你好,你不驗就算了,何故拿奴婢出氣,你看看這房裡,被你糟蹋成什麼樣了!”

孫嬤嬤的大嚷迅速傳到外頭去,老太太一聽到這聲音,登時氣得猛拄柺杖,厲聲道:“我原想給她留點面子,沒想到她如此跋扈,孫嬤嬤,別管她,強行驗身,她要不從,就給我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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