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呢?”南宮嫿陡地起身,心裡盼望祁翊快點到。

“她的屍體還擺在鳳莛軒,沒人敢碰,據著死得極慘,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豆蔻嚇得趕緊捂住胸,步子沒站穩,身子差點懸空起來。

“她們竟這樣狠!”南宮嫿說完,突然,門外飄進來男子溫潤有力的聲音,“快帶本世子進去。”

接著,撅著嘴的半夏領著一襲牙白箭袖刻絲卷金滾邊對襟褂子的祁翊走了進來,祁翊身後跟著菱紗和童哥,兩人拿著兩隻黑箱子,祁翊一進來,便焦急且深情的看向南宮嫿。

“嫿嫿,你沒事吧?”

嫿嫿?南宮嫿登時想到面具男人說的那句,嫿嫿只能是他的,之前祁翊都叫她嫿兒,那面具男人一聽楚宸燁叫她嫿嫿,立即厲聲說了那句話。

難不成,祁翊有可能是那面具男人?

南宮嫿暫時不想理會這些,便上前朝祁翊行了一禮,真誠的道:“世子,我有事求你幫忙,如今最重要的證人小詩已經被蘇姨娘的人殺死,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那屍體,看她究竟是自殺,還是被人勒死的。”

“你別急,我這就去。”祁翊說完,突然一把拉住南宮嫿的手,烏金般的眸子深邃的看著她,一片流光溢彩,眼神溫潤無比,聲音低沉而沙啞。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祁翊關切的眼神,南宮嫿感覺被一股溫暖包圍著,便領著祁翊朝鳳莛軒走去。

到了鳳莛軒,沐瑤和笙媽媽已經將小詩的屍體抬了出來,祁翊遠遠地挑眉,上前伸出修長的玉指,查探了一下小詩的眼、耳、口處,再仔細看了下她脖子上的勒痕,眉宇穩重的皺起,神色也變得深沉起來。

“怎麼樣?”南宮嫿也定定看了眼小詩,小詩死狀慘烈,且瞪大眼睛,哪像自殺的人,自殺的人應該不會死不瞑目。

“可以斷定,是勒死的,死亡大約一柱香時間。”祁翊接過童哥手裡的白色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那孩子呢?”祁翊劍眉冷豎,眉飛入鬢,斜挑眼睛又道。

“孩子被成姨娘守著,不過,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就是沒有那孩子也無妨。”南宮嫿緊盯著前方,目光錚錚然,眼裡透露出一股無比凌厲且如墜深淵的墨色。

祁翊狹眸飛挑,溫潤的看向南宮嫿,眉宇間溢位一抹凌厲,“她們竟敢如此陷害世伯母,簡直沒天理王法!”

“蘇氏如此可恨,我絕不會放過她。”南宮嫿冷咬銀牙,不經意發現祁翊帶有探究的目光,便仍舊一臉冷清的瞪著遠處。

這一夜,南宮嫿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從天黑她就在數時間,她一邊努力蒐集證據,一邊又跑去地牢門口守著。

此時,天已經擦黑,南宮嫿怕方管事暗中派人傷害母親,便準備好吃食,領著玉萼等人朝地牢走去,才走到地牢門口,嘴裡銜了根草的方管事已經像尊門神般守在那裡,在看到南宮嫿時,他眼睛都沒抬一下,一臉的得意和猖狂。

南宮嫿冷漠淡然的走上前,朝方管事道:“本小姐來看夫人,還請管事行個方便。”

方管事冷哼一聲,他可沒忘記上次在老太太面前被南宮嫿奚落的仇,便道:“抱歉大小姐,夫人如今是戴罪之身,小的不能讓你見她。”

南宮嫿冷笑一記,沉聲道:“爹爹都說還未定罪,也沒說不讓人來探望,方管事如此攔著我,難道根本沒把爹爹的話放在眼裡?”

方管事一怔,深黑的眸子閃過一記利芒,陰冷的道:“可老爺也說了,要小的們好好守住夫人,不準出茬子,大小姐這時候進去,是否也沒把老爺的話放在眼裡?”

“狗仗人勢!”邊上的喜媽媽氣得臉色蒼白,上前就叉著腰朝方管事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