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往後踉蹌幾步,身體一軟,臉色發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孩子怎麼就成赫連沉梟的了?

“到底因為什麼,要這樣瞞著我?”

景行眼眸心虛地閃爍了下,說:“當初二爺怕孕母知道是為他代孕,纏著他,非要名分,所以對你和容家宣稱是為老爺代孕,只是沒想到,最後糾纏不休的人卻是二爺他自己!”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當然,他不敢也無權告訴容薏,代孕的真正原因!

只能,騙她了!

容薏手鬆動,酷酷掉下去,她喉嚨沙啞,哽咽地嘶吼:“你們....你們混蛋!王八蛋!!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故意隱瞞欺騙我?!”

景行嘆氣,解釋:“二爺說早在你車禍住院時便告訴你了,我們以為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

容薏腦海閃過許多畫面,驀然想起車禍後那晚赫連沉梟的電話!

是那個時候告訴她的?

她當時耳鳴,所以沒聽見?

可即使如此,這麼大的事情,打個電話就完事了嗎?

為什麼不當面告訴她!

“那你現在知道了,可以去看看二爺嗎?”景行小心翼翼問。

“看他?讓他滾——”

容薏眼眸赤紅,雙拳捏緊,身體氣到發抖,疾步往別墅裡走....

這訊息太突然,太震驚,讓她措手不及,無所適從!

她需要冷靜!

為什麼,孩子是赫連沉梟的?

孩子,怎麼就是赫連沉梟的?

孩子,是赫連沉梟的!

她,懷的竟是赫連沉梟的孩子!

*

景行離開莊園後,先去了君氏醫院,將那晚病房的監控影片調出來。

他當然不敢親自看,畢竟男女有別,要讓二爺知道,還不滅了他?

所以,他讓女護士盯著,直到找到二爺打電話那裡,擷取出來,放入手機。

而後,匆匆往酒莊趕....

*

地下酒窖入口。

保鏢們心急如焚,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卻像擔心女朋友那般:“行哥,怎麼辦?二爺死活不吃飯,也不出來,更不讓我們靠近!誰進去,就被他打個半死!”

景行料定如此,定定神,下去....

空氣,極為濃烈的酒香,聞一下都要醉倒。

碩大的酒窖有四面牆,上好珍藏的紅酒已經被撥弄地亂七八糟,這開一瓶,那砸一瓶,滿地的暗紅液體,滿地的淬渣狼藉!

男人衣衫髒汙凌亂,髮型亂到像雞窩,鞋子只剩一隻,未戴面具,直挺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景行喟嘆,扶起他來:“二爺,我跟你說個事,容小姐....”

“滾——”

暴戾陰鷙的男人,倏然睜開狼隼的眸,紅血絲遍佈,冷冽的駭人:“滾——不想死,就別給我提她!”

不許任何人提她的名字!

她還真以為他非她不可?

他絕不要讓她再充斥自己的生活!

可該死的!

他還真是非她不可!

饒是景行見過他發怒,也未見他如此癲狂的表情,“不是,二爺,我是想說容小姐根本不知道....”

喉結猛然被男人扼住,下一瞬,他被狠狠摔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好痛!

“我說過,再提她,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