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擺上長長的宮廷桌.....

清一色的,幾乎全是家常菜。

赫連沉梟坐在主位,陰鷙地掃視一遍左右兩排坐著的眾人,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當球,全部踢出去!

他女人做的飯,是他們可以吃的?

一下午,他有多心疼,沒人知道。

多少次想衝進去,叫她不要做了,都忍住了。

不是再怕勞倫斯說他小氣,而是,他看到她做菜時,很開心。

是因為,這麼多人來給她過生日,所以開心?

容薏想了想,還是坐在赫連沉梟的左側。這個舉動,令男人心頭終於愉悅了不少.....

而勞倫斯非要挨著容薏坐,絲毫不在意那雙紫色眼睛不停射過來的冰刀子.....

忽然,辛管家來稟告:“二爺,費司令來了。”

這話,令坐在容薏對面的君子言,心忽然一緊,他怎麼來了?

冷峻高大的男人,跟隨女傭的引路,跨過拱形的玄關大門,穿過大廳,來到了餐廳裡。

費司霆依舊一身橄欖綠軍裝,精瘦的腰間束著鋥亮的黑皮帶,刀削的面龐有點面癱,黑眸空放,一絲不苟望著眼前的空氣,仿若這個世界任何的一草一木,皆無興趣.....

不過,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人。

夜靳。

容薏詫異,夜千澤的父親,怎麼來了?

夜靳今天穿的很隨意,簡單的黑色長褲,簡單的白色長款風衣,少了一分居高臨下的君王之感,多了幾分年輕活潑的親近之氣。

加上他本來就年輕,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這樣一打扮,和他們這群年輕人,和諧又搭調。

眾人畢竟是晚輩,又都認得他,教養極好地起身,打招呼....

就連赫連沉梟,都起身了。

畢竟,夜靳是他父親的好友。

“大家都坐,大家都坐,我今天,只是個客人!”夜靳笑起來丰神俊逸,“沉梟賢侄,我冒昧跟著司霆來訪,你不介意吧?”

赫連沉梟淡淡搖頭:“當然不會。”

話落,他離開主位,“請您上坐。”

夜靳想了想,還是坐到主位上了,“我跟你們可是同齡人,不要把我看老了,知道嗎?該幹嘛幹嘛....”

君子言一聽,立刻又活躍了起來。

只是,她眼角的餘光,總是不經意瞥過長桌盡頭那個正襟危坐,一身橄欖綠軍裝的男人.....

赫連沉梟並沒有讓下人再添椅子的打算,他眼眸一凜,抱起容薏,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後,再讓她靠坐在自己懷裡。

容薏驚愕,這麼多人呢,很不好意思的.....

眾人也並未覺得不妥,畢竟,容薏是他梟二爺的女人這件事,早已心照不宣!

“赫連沉梟,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容薏小聲在男人耳畔,商量的口吻。他知不知道,他胸膛那股子灼熱的體溫,絲絲縷縷滲透到她心裡,燙得她從臉到脖子根,都紅了....

“不能。”男人直接拒絕。

“.....”就知道他還是這麼霸道!

只是,兩人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勞倫斯,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

晚餐,開始了....

眾人卻被一個人驚訝了。

是夜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