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君子言咬了咬唇瓣,低低道:“抱歉,我今晚出了點狀況,讓你生病的身體來照顧我!”

費司霆深深看著她,眼中暈著薄霧,沒有說話。

她又道:“你的傷口沒事嗎?”

“沒事。”

“要不要叫醫生現在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

君子言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嗎?萬一傷口又扯開了......”

費司霆淡淡點頭,“真的沒事。”

她點點頭,“好,你沒事就好。很晚了,睡覺吧?”

“嗯。”

她照例又要跑到地鋪上睡......

費司霆攔住她,“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這不行!”君子言直接拒絕。

“你來了例假,聽話,我睡地上。”

“你還生病了呢。我每個月一次的疼,真的習慣了,你不需要擔心。再說了,你不是讓人供了地暖嗎?地上很暖和,我不能睡軟床,習慣了睡硬的地方。”

費司霆還想說什麼,但看她如此堅持,只能頷首,“那你睡。”

他轉身,便走了出去。

君子言躺下了,眼眸有幾分恍惚地看著吊燈,他又去哪了?

聽到外面有輕微水流的聲音,還有清脆碰撞的聲音......

他在做什麼?

不一會,費司霆進來了。

手裡端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裡面放著一根長長的吸管。

他走近,蹲下身子,將吸管口放在她唇邊,“溫度正好的紅糖水,喝了。”

君子言怔住,心裡暖流匯湧,她坐了起來,“不用,我自己喝。”

費司霆直接拒絕,“就這麼喝。”

“我......”她真的有些尷尬。

看她這般,他沒再強迫什麼,將杯子遞給了她。

每一口喝下去,君子言便覺得身體裡暖了一分,直到整杯喝完,不知是不是心裡暗示,她總覺得,一點都不冷了。

燈關了。

這一夜,她再也沒有做噩夢。

*

翌日清晨。

宋一囡從gao官的身邊醒來,照例將昨晚的衣服穿上了,然後出了別墅,打了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內洗漱。

即使她陪過很多男人睡覺,但這次這個胖子,是她覺得最噁心的。

不管睡多少次,依然不能適應。

若不是這死胖子勢力還算龐大,又能滿足她的很多要求,她早就換下家了!

女經紀人看著她從浴室裡走出來,“囡姐,這一次費司令那邊看管的很嚴,丁妙蓮再次被抓後,她的訊息,我們一點也撈不到了。”

“沒關係,上一次她雖然被我們暗中營救了出來,但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不擔心她會把我們供出來!”

“哎,她也挺可憐的。本來就受了很多罪,這次因為被放出來,沒有幹掉君子言不說,還惹怒了費司令,相信接下來,她要有更多可怕的苦頭要吃了!”

“你什麼意思?!”宋一囡忽然將手裡的梳子直接摔在了地板上,目眥欲裂,陰狠的眼神讓人通體發寒,“她可憐?我就不可憐嗎?!你看看,我被君家那對狗父女,整的多慘!!不僅落下了胃病,各種被侮辱和嘲笑,更是失去了費司霆!!!我現在忍辱負重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