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聽到了手機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心頭幾分悵然,她將手機還給了小喬,“錢副官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啊呀,我家錢錢,這是要我和姐姐獨守空房啊。”

大喬嗔怨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現在還是非常時期,低調點!”

“哦哦。”

君子言不想讓阿ken擔心自己,便道:“一起吃早餐吧。”

看她面色無異,阿ken也沒再多問。

但是他知道,女人往往都是這樣,表面越是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卻越是波濤洶湧。

子言告訴費司霆這件事,費司霆需要幾天時間緩一緩,他能理解,也覺得正常。

只希望,費司霆最後不要讓他失望,不要做一個膚淺愚昧的男人,傷了子言的心。

.......

這一天。

君子言機械性地吃飯,然後陪著丫丫和遠遠寫週末作業。

她臉上依舊洋溢著治癒系的笑容,但那不是發自內心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

費司霆,晚上還會回來嗎?

就在她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四合院的門,被開啟了。

錢副官和一個士兵一左一右,架著男人的胳膊,走了進來,“君小姐,你快來,司令喝醉了!”

喝醉了?

天色已經漆黑。

君子言看不清男人的臉,但看到他耷拉著腦袋,似是已經不省人事。

她小跑著過去,嗅到濃重的酒氣,“他喝了很多嗎?”

錢副官點頭,“也還行,不是很多,但司令可能心情不好,所以稍微喝點就醉了。”

君子言點點頭,“那你們把他放到房間裡去,我去熬解酒湯。”

“噯,別去了,要不,就讓司令好好睡一覺吧。”錢副官嘆口氣,“昨晚,他在槐樹底下睜眼坐到天亮,一晚上沒休息。”

睜眼到天亮?

君子言心疼極了,聲音幾分酸澀的哽咽,“好,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去打盆溫水,給他擦擦臉。”

“行。”

錢副官看著西邊的兩間客房,僅僅猶豫兩秒,還是將男人送進了君子言的房間。

女人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君小姐,今晚司令就拜託你照顧了。”

“好。”

錢副官揮了揮手,和士兵走了出去,並體貼地關上門。

君子言先將水盆放下,走到床邊,將男人的靴子脫了下來。

他穿著衣服睡覺,估計很不舒服吧?

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給他將皮帶解開,褪下了褲子。

她不敢多看一眼,直接拿被子,從脖子往下,蓋住了他身體的絕大部分。

費司霆沉沉閉著眼睛,白皙的臉漾著緋紅,長卷的睫毛烏黑濃密,薄唇微張著,隨著他每一次的呼吸,房間裡便多一分香濃的酒氣。

君子言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有些燙,難道是感冒了?

記得儲物櫃裡,好像有體溫計。

她忙去找了來,給他夾在腋下。

十五分鐘後取出來,發現體溫還算正常時,她心裡才舒了口氣。

擰了溫毛巾,君子言小心翼翼坐在床邊,給他擦臉......

她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心裡的酸澀越來越濃烈,她強忍著,不準自己哭。

現在,她最沒資格難過。

不知過了多久,費司霆紅唇一張一合,忽然就喃喃出了聲,“言言......”

【PS:馬上就要和好啦,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