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伴隨著猛烈衝擊的水流聲,江戶川星開啟隔間的門,一邊假裝漫不經心的整理衣服,一邊往洗手池那邊走。

射箭館的工作人員緊隨其後,望著江戶川星的背影,內心嘀咕起來:

這位客人……為什麼自己在衛生間自言自語呢?說的還不知道是哪國語言。

射箭館的工作人員帶著疑問搖了搖頭,畢竟他自己也聽不懂。

——

薩瓦國

半個身子剛衝出包廂的納瓦,眼神就和奴胡對視上了。

被弄亂的黑色假髮、衣服被撕破的痕跡、胸口前紐扣的失蹤、從嘴唇拉到臉上的一抹口紅……這樣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被剛走到這裡的奴胡以及薩可潘等人撞見。

與奴胡對視上的納瓦,眼睛裡露出慌張的神色,臉頰也‘唰’的浮現出羞愧的紅色。

納瓦微張著嘴,像是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喂——!”

此時,包廂裡傳來一聲憤怒的吼叫聲。

幾秒後,一名男子衝出包廂,伸出左手狠狠地一把扯住站在門口的納瓦,雙眼猩紅,掄起拳頭就要朝納瓦臉上砸去。

“客人!”

身為矛盾調解員的薩可潘,趕忙迎上前,擋下了客人揮下來的拳頭。

幫納瓦捱了一拳的薩可潘,一臉抱歉的奉承起客人,巧言令色地引導客人回包廂商量此事,同時斜眼瞄了小弟一眼,就攙扶著氣得鼻孔冒煙的客人,往包廂裡走去。

像是收拾過很多爛攤子似的,等薩可潘和客人進了包廂後,小弟躡手躡腳地將包廂的門輕輕關上,轉身攙扶起納瓦。

剛才,因為納瓦只露出半個身子,所以奴胡並沒有看清。

但隨著薩可潘的小弟,攙扶著納瓦朝自己走來,奴胡才逐漸發現:納瓦只穿了件長長的白襯衫,光滑白嫩的雙腿上,多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因為是在吃人不見骨頭的貧民區長大,所以奴胡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傷疤大多都是才形成不久的。

根據大小、形狀的不同,奴胡分辨出,納瓦雙腿上的傷,有菸頭燙的、有折磨出的淤血、繩子勒紫的痕跡、甚至還有和高個手臂上出現的‘黑點’一樣的小洞……

“大哥,我們得先帶他去休息室,薩可潘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薩可潘的小弟攙扶著納瓦,抬眼對著奴胡說道。

奴胡點了點頭,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吱嘎——”

薩可潘的小弟,攙扶著納瓦來到了拐角一扇門前,對著顯示儀識別了一下人臉後,門自動開啟了。

“大哥,你隨便坐吧,我得先看看他的傷勢。”薩可潘的小弟,將納瓦扶到屏風後的一張白色可移動床上,轉身邊洗手邊說道。

“你……會醫術?”奴胡好奇的問道。

薩可潘是矛盾調解員的事,已經透過剛才矛盾解決的現場得到確認。但薩可潘的小弟……

“是的大哥,其實我也是矛盾調解員,矛盾調解員在外面的人眼裡,就是個調解矛盾的受氣包角色。但其實,我們這些矛盾調解員,在醫術方面也很一流……這也是每次巡視的時候,為什麼會兩人一組的原因。”

薩可潘的小弟耐心解釋完後,轉身圍在納瓦身邊,仔細觀察著身體的受傷情況。

聽到這番解釋的奴胡,認可地點了點頭。他曾思考過,僱傭了這麼多有本事的人,卻為何獨獨沒有僱傭醫生……

如果說,矛盾調解員,其實還身兼醫術這一職業,那曾經的疑問……就理得清了。

“唔——還好,並不嚴重。我馬上給你消消毒,再抹一點藥,走之前,你再帶點口服的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