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用完飯後,官田暉就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沒有再和江戶川星說過一句話。

這反倒讓江戶川星輕鬆了不少。

但隨著晚飯也用完過後,官田暉便不再看電視,而是身體筆直地跪坐在江戶川星桌子的對立面,進行了大概二十分鐘的閉目養神。

江戶川星看著時鐘上漸漸流失掉的時間,絞盡腦汁地想著,怎樣才能讓對方趕緊離開的辦法。

“哈哈。”

突然,閉目養神的官田暉,睜開眼睛說話了。

“怎、怎麼了,官田暉先生。”官田暉突然開口說話,給正在想辦法的江戶川星嚇得一激靈。

“說來也挺有趣。前天,我遇到了一個身形和阿星差不多的人,當時,我還以為那就是你呢。”官田暉彎著眼睛,笑容可掬地對著江戶川星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江戶川星,霎時寒毛直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哈哈,是嗎?”江戶川星按耐住體內‘怦怦’亂跳的緊張,擠出一副笑臉問道。

江戶川星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活潑開朗、有話直說、脾氣一點就燃的人。但此時此刻,是他頭一回如此緊張,極力壓抑著那個‘說謊的’自己,笑著反問別人,試圖趕緊平安結束這場對話。

“是啊,那——阿星,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你嗎?”官田暉低沉著聲音問道,眼睛依舊是微笑得彎成一條線,但從臉部的表情看起來,倒不像在笑。

“嘿!這還真不巧了,前幾天,我都在醫院裡陪我老爹呢。他最近老毛病又復發了,除了醫院,哪怕是在家裡,我也是對他形影不離,生怕他哪裡又磕了碰了……唉——”

江戶川星對答如流地回答道,最後還不忘加一個長長的感嘆‘唉’。

呼——

江戶川星說完,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聲氣。

這些話,是李子雄為了應對突發情況,比如香山會成員的懷疑,而提前編造的故事。

幸好自己把這些記得滾瓜爛熟,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要知道,香山會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專門幫坂本武一殺不好殺害的人。

而這個人,正是官田暉。這也是江戶川星昨晚與李子雄通感時,李子雄告訴他的一條線索。

“啊——是嗎?”官田暉面無表情地說道,抬起手舉起一個小巧的茶杯,將其一飲而盡。

“恩——看來,很晚了。阿星,那我就先走了。”官田暉笑著說道,雙眼倒是沒有再眯成一條縫。

“好——”

“叮咚——”

江戶川星客套話還沒說完,門鈴卻響了。

糟了!

江戶川星一動不動地站著,朝大門望去:按門鈴的人,正是從福田先生那裡做客結束,往家回的老爹——江戶川可南。

要知道,此刻老爹出現在有官田暉在場的地方,那剛才事先編造的故事,極有可能被識破。

官田暉幽幽地瞄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江戶川星,繼而,大步流星地朝玄關走去:

“哈哈,阿星是坐麻了吧,我來幫你開門。”

江戶川星瞪大眼睛,急忙迎上前,想阻止對方:“誒!哪有讓客人開門的道理?官田先生,還是讓我來吧,您——”

“咔噠——”

話又沒說完,門最終還是被官田暉,搶先一步開啟了。

“嘿!你這小子!開門這麼慢!咦,有客人啊?”老江戶川一臉生氣地走進屋裡,看到開門人是不認識的人後,好奇地問道。

“啊,是的,江戶川先生。”官田暉笑著回答道,眼睛卻又眯成了一條彎彎的縫。

“嚯嚯嚯嚯,這樣啊。那你怎麼不住一晚呢?畢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