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傢伙為何直到自己是甯浩然小叔之後反而又重新打量自己,但想到他的態度,還是沒說什麼,反而向甯浩然道:“浩然,沒事了,他不是故意的,已經道過謙了,別太計較。”

“靠,不是還沒撞死嗎,甯浩然,不會為這麼點破事計較吧,對了,他就是你那白痴小叔啊,你也太大意了,讓一白痴在這裡開車,這不是故意嚇人嗎,我說文斌車技一向很好的,怎麼剛剛就撞車了呢,你還是早點帶他回去吧,雖然他是白痴,可也別出來禍害別人啊,還好咱們沒出事。”

就在寧無缺讓甯浩然不要計較的話剛落音,那個一直坐在車上的少年又開口了,這話頓時讓寧無缺那瀕臨熄滅的怒火如同被人在上面澆了一盆油,瞬間燃燒起來,一雙眸子冷厲的盯在那少年臉上,冷冷道:“下來!”

吉普車上,秦淮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得眼前這小子的眼神實在太凌厲了,更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可很快,他心中便竄起一股無名火,在這京城之中,同樣年齡的公子哥,他秦淮宇怕過誰來,就連寧家和楊家這種軍方家族的子弟在他面前都乖乖的,眼前這個據說是個白痴的傢伙他又豈會放在眼裡?

在寧無缺的注視下,車上的秦淮宇冷笑一聲,一手扶著吉普上面的鐵桿護欄,動作乾淨利索的從車上一躍而下,幾步便來到那名叫做文斌的少年身邊,陽光帥氣的臉上一臉高傲與冷酷,淡淡的看著寧無缺,道:“叫我下來我便來了,有事?”

秦淮宇一臉孤傲,完全沒將寧無缺和甯浩然兩人放在眼中,打心底的就沒想過這兩個寧家的人敢在自己面前囂張,在他心中,寧家年輕一代人中,眼前這兩個還不夠資格與他對話。

寧無缺一臉平靜,同樣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道:“將先前那句話收回去,我可以當做你年少無知。”

秦淮宇心中本來還因為寧無缺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對眼前這寧家第三代最年輕的人有所忌憚,可現在,聽了寧無缺這種話,他不屑而放肆的大笑了一聲,搖頭道:“不好意思,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是收不回來的,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剛剛說的話有錯,我如果沒記錯,寧家第三代最年輕的那個小子似乎是有自閉症的白痴吧。”

“淮宇……”

鄭文斌臉上露出緊張而不快的神色,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轉身用非常沉重的語氣叫了秦淮宇一聲,對於這個朋友今天的表現,鄭文斌非常失望,更覺得有點過分,雖然大家都是年輕人,可是身在這種圈子,十五六歲已經足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很顯然,秦淮宇剛剛已經說了很多以他的身份不能說的話。

“秦淮宇,你平時在學校囂張,我沒你能打,承認幹不過你,可你他媽給我尊重點,這是我小叔,是寧家人,你平時侮辱我可以,咱們是平輩,可你侮辱我小叔不行,跪下,道歉,否則我一槍蹦了你!”

秦淮宇的話的確說的太過分了,就連鄭文斌這個外人都聽不下去,更何況是身為寧家人的甯浩然,雖然他與這個小叔才認識不久,但他卻知道一點,自己是寧家人,小叔更是寧家第三代的人物,寧家第三代的人今天如果在這裡被秦家一個小輩給欺負了,日後寧家人的臉面也就丟盡了,因此他雖然對秦淮宇有所畏懼,可現在他卻無法忍受秦淮宇的過分囂張,再加上他剛從射擊場過來,手裡的槍都還沒來得及放回去,槍口當場就對準了秦淮宇,手上青筋爆出,微微顫抖著,似乎,秦淮宇如果不跪下道歉,這小子犯橫了真敢開槍。

甯浩然的激動與爆發讓在場三人都是一驚,就連寧無缺心頭都猛然狂跳了一下,看著甯浩然誓死都要維護他,都要捍衛寧家尊嚴的樣子,寧無缺突然覺得自己是否怪錯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