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的娘,急聲道:“錢你沒拿去還嗎?”

醜妞的娘打了個哆嗦,畏畏縮縮的又充滿是無奈地道:“我正準備拿錢去還的時候,剛好債主老張頭還找我要債,說他渾家病得很重急著要錢治病,讓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錢先給他然後,生拉硬拽地把欠他的三十兩銀子給拿走了,我也擋不住,便只有二十兩還他們……”

鐵蛋在心中叫苦不迭,原來醜妞的娘不僅欠了高利貸獅子頭的錢,還欠了其他債主的錢。而這五十兩銀子的大半卻被其他債主強行拿走了,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這樣,當時應該直接拿錢還給高利貸獅子頭,了結這事。

鐵蛋的娘不幹了,站起身著急的說道:“我們是買的媳婦,醜妞是我們家花五十兩銀子買回來的,他們別的事我們管不著,我們買回來的人就是我們家的,你們憑什麼要阻止我們兒媳婦跟我兒子成親?”

吊眉壯漢眼睛一瞪,指著鐵蛋娘吼道:“你這老太婆說什麼?他們家欠了我們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是去當窯姐賣肉,也得把帳還上。沒還清之前便想嫁人?門都沒有!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別人不打女人我可不管那套,老人小孩,不管是誰,誰惹我照打!”

“要是我惹你呢?”

楊仙茅站了起來,揹著手瞧著他,淡淡的問。

吊眉壯漢瞪眼瞧著楊仙茅,上下打量了一下:“就憑你這秧雞仔?敢跟你小爺動手,來試試……”

啪!啪!

也沒見楊仙茅如何出手,吊眉壯漢左右腮幫子已經各中了一巴掌,頓時十個鮮紅的手掌印出現在他圓胖胖的臉上,脆響的聲音鎮住了全場所有的人。

吊眉壯漢疼的捂著嘴退後兩步,他也沒看清楊仙茅是如何出手的,動作太快,不由又驚又怒,他倒也不是個莽撞的人,對方出手如此之快,便知道是高手,即便是自己這一夥人加起來只怕也不是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捱了兩記耳光,也沒敢上去動手。指著楊仙茅說:“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徒弟?——你究竟是誰?”

楊仙茅淡淡說道:“回春堂小郎中楊仙茅。——這位新郎官是我兒時的夥伴,我來參加他的婚慶,你們卻來搗亂,而且對我朋友的母親出言不遜,還當眾逼良為娼,還是對我朋友的媳婦。我不打你打誰?”

吊眉壯漢一聽對方居然是宣州城現在名聲在外的能開膛破肚的小郎中,不由吃了一驚。他們放高利貸的對宣州場面上的人那都是要必須關注的,這才能夠趨利避害,八面玲瓏,順風順水,否則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可能就沒法再混下去。因此,但凡宣州城大小的事情他們都要了然於胸,當然對楊仙茅家的事也不例外。

聽說這人很有些本事,不僅買下了回春堂藥鋪的門面,還把一大塊地皮都買下來了,沒有雄厚的財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儘管前些日子新來的知府大人對他不待見,打壓了他們一個月,但好像後面突然態度發生逆轉,不僅當眾讓侍從將辱罵回春堂的張博士強行攆出酒樓,拳打腳踢,弄得這張博士發了瘋,更是人前人後的誇讚他敢為人先,是醫者的楷模。看來,回春堂的水很深,輕易不要得罪。

於是,吊眉壯漢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吞,也不提自己捱揍的事情,捂著臉說道:“他們欠了我們的錢,沒還清之前便想把閨女嫁了逃脫債務,哪有這樣的道理?但是告到衙門裡我們也不怕。”

這吊眉壯漢都還聰明,揪住這件事不放,從常理上說,作為債主的角度,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因為父債子還也是符合中國人的規矩的,只要閨女沒出嫁,就對父母的債務有償還的義務。

楊仙茅點點頭,說道:“他們還欠你多少錢?”

“還欠三十兩。本來總共五十兩的,只還了二十兩,還差三十兩,而且,三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