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哈哈大笑。

嚴儒生厲聲呵斥:“別笑了,閉嘴,你笑什麼?閉嘴!”

但是,黃丁卻一直笑個不停,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在冰冷刺骨的寒冷之中,她的眼淚很快變成了眼睫毛上一顆顆的冰珠子。

終於,黃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才停了下來。他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從昨天四哥死了之後,我就知道你們會懷疑我的,因為我睡到她身邊,因為我吃生牛肉,因為我出去跟狗一起睡,所以你們覺得我中了邪。是我吸乾了他的陽氣,對不對?”

楊仙茅冷聲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想承認了?”

“我承認不承認有什麼重要嗎?你們既然認定是我,那就把我殺了好了,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這之後,不管楊仙茅和嚴儒生問什麼,黃丁來一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問了好半天沒有任何結果,而帳篷外空玄子已經派了弟子來問了兩次是否可以出發了。他們準備結伴同行,於是嚴儒生吩咐把黃丁扔到車上,帶著他往前走。

吃過早飯,眾人收拾帳篷,紮好雪橇車,準備出發。

經過商議,因為楊仙茅是爵爺是官,所以他們便讓他走中間,前面領頭的是虛玄子道長的六個弟子,接著是兩位道長,後面是他們的給養雪橇車。再後面是楊仙茅和黃巧巧,以及他們的給養車。這後面是嚴儒生和馮秋雨。拖著兩具屍體和綁著的黃丁。

他們的雪橇車成一條直線往前行進,這樣,後面的雪橇可以沿著前面的雪橇車行進路線往前走,一方面省力,另一方面也不用費精力去辨別方向。同時也不會走散。

冰原上開始起風雪了,飄起了雪。雪花雖然不大,但是持續不斷。用不了多久,就把他們的衣服和雪橇都鋪滿了。剛開始,黃巧巧還不停地拍打著自己身上落滿的雪花,可是他後來發現這些雪花並沒有融化,並且根本拍不完,拍了前面的,後面的又接著落下來,索性懶得費這個功夫,便任由那些雪花堆滿自己身上。

他的一張俏臉在冰雪中已經凍得十分白淨,為了保暖,他將整張臉都用厚厚的紅狐狸毛圍脖圍了起來,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

風雪越來越大,天到開始有一些明亮了,因為時間已經快到了中午。但是,太陽始終在地平線下,陽光無力地散射到天空,把東邊那一片地平線上的夜空照得微微發亮。而大半個天空依舊是漆黑的。

隨著風雪越來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差。只能看見前面兩三輛雪橇車,其他的都湮沒在風雪中。

跑在最前面的是玄虛子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他們兩個的雪橇車在前面領路,同時用司南辨別方向,一路往北,並察看沿途的情況。因為冰原雖然是一望無際,一馬平川,非常的平坦,沒有山坡,但是,有時候可能會出現冰縫,這些縫隙有小有大,大的縫隙足以掉進整架雪橇車的,那會非常危險,所以他們一直警惕的往前檢視著。

但是,因為風雪起來之後,能見度很差,看得並不遠,他們甚至連領頭的雪橇犬都看不真切了,雪橇犬的速度很快,並不亞於賓士的駿馬,這讓大弟子很緊張。

他一直緊張的盯著冰原上的平坦冰原,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縫隙。但是二弟子卻心中篤定。因為來的這一路之上,他們沒有遇到什麼大的冰縫,都是比較小的。那些雪橇犬很警覺,遇到冰縫都會警告地狂叫起來,拖著雪橇順利透過那些小的冰蓋裂縫。

二弟子看見師兄那緊張的眼神,不由笑了,大聲的說:“不用緊張,你沒看到這些冰層都有千丈厚,又怎麼會有什麼縫隙能把我們的馬車掉進去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倒還真想進這千丈冰層下去看看,說不定從冰層下的海水直接就游到那冥河水,找到不老珠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