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冬雁自然是滿口答應,腳下兩人便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的往山下去。太陽落山後不久,他們便到了城門樓。

三蕭縣是大山深處的一個小縣城,因為這裡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也沒有大股的土匪,而且首領乞弟被抓,也只是被押解經過這裡而已,這一帶數十年沒有任何戰亂,或大股盜匪打家劫舍之類的事情,因此城防相對就比較寬鬆,夜裡不關城門也不放吊橋,拉起吊橋,他們很順利地便進了城。

進城之後發現這城裡的人還著實不少,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是還有不少行人,其中好些是附近的穿粗布短衫,扎綁腿穿草鞋的農民,楊仙茅帶著劉冬雁避開了這些人直走小巷,他找了一個路人問衙門的方位,然後帶著劉冬雁來到了衙門外。

到了這裡,才發現衙門果然戒備森嚴,除了挎著腰刀的,竟然還有身穿鎧甲揹著弓箭手持長矛大刀的兵士,十人一組,組成巡邏隊,繞縣城衙門轉著圈的巡邏,一看便知道,肯定不是衙門本身的戒備,沒有哪個縣衙會讓兵士來值守的,除非裡面有需要兵士來看押的人,那就是造反首領。

見此情景,楊仙茅立刻肯定,那幾個涼棚裡的老者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現在他需要明確的就是,這裡面的人除了乞弟之外還有沒有吉瑪。

楊仙茅沒有在衙門外面打聽,因為那是徒勞的,這種關押造反欽犯絕對是戒備最森嚴,也是保密度最高的,不可能輕易讓任何人接觸或知道,所以訊息也不會傳到街上來,只有找圈內的人才能夠查清楚,因此楊仙茅決定夜探衙門。

楊仙茅帶著劉冬雁牽繞著整個衙門外圍轉了一圈,找到了一處最高的房舍,他藉著夜色四下看看,沒有人,然後打出飛索,用手挾住劉冬雁,輕飄飄上到了房頂,把劉冬雁放在屋簷頂上,指了指燈火通明的衙門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就在這兒不要隨意走動,也不要離開,不然我找不到你,而且這城裡面很可能已經有瘟疫在流行,所以不要跟任何人接觸,在這兒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你放心,我就去探探究竟,不會跟他們動手。”

劉冬雁點點頭說:“少爺你可答應我了,不能動手,說話要算話。”

“放心吧,只要我沒被發現,沒被他們圍剿,我不會輕易動手的,不管是誰。”

說吧,楊仙茅用飛索輕飄飄下了房頂,然後藉著兩支巡邏隊中間的間隙,飛快來到了牆邊,又飛索翻牆而入,在跳入內牆的瞬間,他朝著劉冬雁所在的房頂瞧了一眼,然後躍身跳下高牆,並迅速隱沒在了衙門裡。

衙門的佈局都差不多,楊仙茅對衙門太瞭解了,一進來他就知道這衙門是個什麼樣的,哪些地方是他要找的監獄,他很快遍避開巡邏計程車兵,接近了衙門的監獄,到了這裡,楊仙茅才能肯定,這才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也是他最需要謹慎的地方。

他沒有冒險闖,那是傻子才會這樣做,必須先找一個衙役,然後探聽清楚訊息之後,尤其是探聽清楚到底有沒有吉瑪再決定不遲,因此楊仙茅立刻蹲在了監獄出口,他在一個牆角隨時留心著監獄的大門,但是大門緊鎖,門口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兵甲值守,沒有人進出,看來防備森嚴。

楊仙茅想等裡面進出一個人,到僻靜處抓住之後再逼問口供,現在看來再等下去也是徒勞。他眼珠一轉,決定抓一個當官的來問問。

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黑巾把臉矇住,身上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粗布短衫,沒有什麼特徵,頭髮也是挽了一個很常見的髮髻,只要把臉矇住之後,對方基本上是無法認出自己是誰的。

他決定要抓的是衙門知縣,只有知縣掌握這次押運人的情況,而欽犯關押在衙門的大牢裡,但是戒備森嚴的主要是監獄,還不會把防禦的重點放在知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