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金錠鐺鐺兩聲扔下了臺階,隨即輕舒猿臂,砰地一下抓住了張鐵嘴胸前的衣領,單臂將他舉在半空,張鐵匠嚇得手舞足蹈,哇哇亂叫,一個勁求饒。

黑山冷聲說道:“老爺讓我告訴你,我們錢家從來沒有賣丫鬟的,你居然敢上門到我們錢家來買人,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你以為有這一錠金子就能想做什麼做什麼嗎?我告訴你,如果下次你再敢上門羞辱於我們,就不是今天這麼好說話了,滾吧。”

說罷,黑山一揮手,將張鐵嘴直接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街邊的青石板上,滾出老遠。張鐵嘴差點痛得昏死過去,趴在地上起不來,一個勁慘叫。

張夫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跑下臺階,將那兩塊黃金撿了起來,驚恐的望了一眼冷笑著的黑山,趕緊跑過街去把丈夫攙了起來。

只見張鐵嘴摔得頭破血流,用手託著胳膊,也不知道胳膊是不是摔斷了,痛得連臉都扭曲了。

黑山袍袖一拂,轉身走進了屋子。

管家指著張鐵嘴道:“聽到沒有?你們再敢上門,就不是這麼容易全身而退的了,非得叫你們知道我們錢家的厲害不可,還不快滾!”

說罷退了進去,那家丁也鄙夷地瞧了一眼躺在街對面躺在路邊*的張鐵嘴,咣噹一下把房門關上。

張夫人攙扶著丈夫回到了家。

楊仙茅見他這副狼狽樣吃了一驚,忙問怎麼了。張夫人便把經過說了一遍,又從懷裡摸出來兩塊被扯斷的金塊遞給楊仙茅說道:“姑爺,他們太兇了,不肯把桂花還給我們。說他們錢家從來沒有賣丫鬟的,還說是我們羞辱他,他們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霸道啊。”

楊仙茅皺了皺眉說:“是我失策了,這種人家的確不把錢當一回事了,面子更重要。拿一錠金子去贖人,定會認為這是羞辱,所以才會生氣。”

楊仙茅給張鐵嘴檢查了一下,倒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摔得頭破血流。當即給張鐵嘴清理了傷口,上了金瘡藥。

張鐵嘴苦著臉對楊仙茅說道:“姑爺,這,這可如何是好?”

楊仙茅腦袋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想著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最理想的莫過於找上門去跟對方打一架,打得對方俯首稱臣,乖乖把桂花交出來。但以錢飛虎這樣霸道的人家來說,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把桂花交出來的,說不定會拼個魚死網破,寧願一刀把桂花砍了,也不會交給自己。

現在這年月,殺個丫鬟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怕連官府都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哪裡敢惹這當地一霸。

因此這種以暴制暴的結果很可能是不可知的。須得想其他法子,必須平安把桂花接出來。

可如何接出來呢?他一時間沒有想好。若是潛入對方的莊上把桂花偷出來,這倒是個辦法。可是自己不認識桂花,最關鍵的是,這錢飛虎莊上到底有沒有高手,自己能不能從容地潛入都是問題。自己的武功固然很強,但是也只限於那一招極其霸道的萬佛歸宗,其他的武功還算不得頂尖,特別是輕功。所以如果潛入,被對方發現,勢必是一場惡戰,那時自己只怕不殺人都無法脫身。

他思前想後,覺得哪一個方案都不完備,好在目前來看,桂花還沒有什麼生死劫,還不是很著急要解救她,所以好好想個辦法才是。

綵鳳對楊仙茅說道:“楊大哥,我倒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楊仙茅道:“你說說看。”

綵鳳沉吟片刻道:“要不,我主動賣身到錢家去做丫鬟,找到我的堂姐,等到有機會出來的時候,找機會跟她一起出門,然後咱們就逃走。這樣可以兵不刃血把堂姐救出來。”

楊仙茅一聽大喜,心想這個辦法倒是不錯,這綵鳳為人很機靈,做這件事最適合不過了,當下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