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的都是各地選拔出來的才子,溫暖先給自家表哥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免得他落榜後無法面對現實。

當然了,要是能考中那是再好不過了。

“表妹,我知道。”駱延年明白她的用意,認真說道:“表妹,等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

溫暖納悶道。

不過溫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駱延年多操心其他的事,笑著道:“行,我在這裡祝表哥此行一切順利!”

不是金榜題名,而是一切順利就好。

二月底,雪開始融化了,安平城外來的商人也越來越多,比過年前後更加熱鬧。

如今的安平城有不少外地的商人前來做生意,安平城的稅收也是月月往上漲,早就改變了當初入不敷出的狀況。

縣丞沈宏和主簿凌永邦也一改之前對溫暖的忌憚,也改變了工作上的態度,不再對安平城的事置身事外,安平城一派祥和。

溫暖每天忙完縣衙的事就會到莫立住的小院向他學習醫術,因為有空間智慧書屋的加持,溫暖的醫術和毒術都突飛猛進。

莫立深覺自己挖掘到一顆好苗子,驚喜得不行,對溫暖也沒了之前的嫌棄,耐心地教導。

莫立急著讓祖師爺知道他收了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徒弟:“丫頭,等過陣子我帶你回去拜祖師爺!”

只有拜了祖師爺才算真正入了門。

溫暖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嗯。”

她這敷衍的態度讓莫立很不滿:“你不想認祖師爺?”

溫暖收起心思:“沒有啊。”

“當你師父我是瞎的?”莫立沒好氣道。

“師父您可真冤枉我了。”溫暖揚了揚手裡的信:“我剛才是在想這信裡的事。”

這信是喬姨寄給她的,喬姨在信中問她有沒有白大哥的訊息。

白大哥那次送他們回來後就離開了,至今都沒有跟她聯絡。

之前白大哥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少則三兩個月,多則一年半載,所以她沒有多想,可是喬姨這封信卻讓她擔心起來。

白大哥這次離開,會不會與“鬼山”有關?“

”誰的信?”莫立問。

“喬姨讓人捎來的。”

莫立神色頓了頓:“就是那位白少爺的母親?”

溫暖點了點頭,然後見自家師父神色有異,不由眯眼打量著他:“師父,您是不是知道白大哥的去向?”

她記得白大哥那天離開的時候還特意進了一趟安平城,莫非是來見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