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大城市打拼,只是蘇平雲選擇留在大城市,而王伯卻選擇在這裡繼續種西瓜果樹,日子過得也好不逍遙。

晚上,秦準白和蘇平雲坐在植物攀枝成的棚子下,身邊蚊香的淡淡味道,晚上風極大,十分涼爽,秦準白手裡面拿著電話偶爾戳戳點點。“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蘇平雲一臉雲淡風輕,秦準白很聰明,事情是不可能瞞過他的,既然他是妙妙的丈夫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知道這些事情也無所謂了。

“妙妙的姐姐叫蘇妙伊,她現在在哪?”秦準白反覆想也想不明白,那個開門的人到底是不是蘇妙伊,如果是,她平時又在哪裡,如果不是,那會是誰。

“妙妙的姐姐叫妙伊,是我的第一個女兒,現在已經去世,十年前死於車禍。”

不同與蘇平雲的雲淡風輕,秦準白驚訝地問,“那在家裡面開門的人是?”那個名字呼之欲出,卻又生生剎住,不忍得說出來。

“那個是妙妙。”

“但是她不認識我。”她臉上的笑容太過逼真讓秦準白心生恍惚不敢置信,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蘇妙妙,她怎麼可能那麼巧笑嫣然地對秦準白說,“我是妙妙的姐姐蘇妙伊。”

“從十年前開始,每年的這天妙妙都會這樣,把自己的記憶困在那天,寧願相信她姐姐還活著,衣著說話方式都是模仿她姐姐妙伊。”

上世紀八十年代,還不太流行獨生子女尤其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比如蘇平雲和楊之蓉這樣的,他們在有了蘇妙伊之後希望再有個兒子能湊成好,但是第二個依舊是女兒,他們並沒有重男輕女,但是那時候的蘇平雲面臨著升職,而超生就是一條罪責,所以他們把蘇妙妙送到鄉下鎮上的蘇奶奶那裡,那時候的蘇妙妙還只是襁褓內三個月哇哇哭的小奶娃,因為出生沒吃過母乳的原因,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有次半夜送到醫院急救,鄉下的醫院設施一般,醫生擺弄著還僅僅一歲蘇妙妙的眼睛說沒希望,但是蘇奶奶不肯放棄,已經五十多歲的老人跪下來求醫生,沒日沒夜地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也許是上天眷顧,蘇妙妙還是挺過來,這也就是蘇奶奶記恨兒子兒媳的原因,在她認為他們都是狠心的父母,如果不是他們的不管不顧也不會讓還只是幼兒的妙妙三天兩頭被扎針。

在蘇妙妙七歲的時候,那時候蘇平雲已經在位置上坐穩,想起忽視幾年的二女兒,把她從鄉下接過來,那時候的蘇妙妙頂著男孩子一樣的板凳頭,小臉黑乎乎卻看上起十分健康,她愛玩愛蹦跳也愛笑,每到激動的時候就手舞足蹈,說話甚至還帶著濃濃地方音。

因為這幾年的忽視,蘇平雲和楊之蓉對這個女兒也是格外疼愛,但是漸漸的蘇妙妙卻變得沉默,也不再愛笑,問她才知道她不想呆在這裡,她想念鄉下的日子,在這裡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來者,家裡面有她只見過幾次的姐姐,漂亮乖巧懂事說話好聽的姐姐,那時候蘇妙妙已經開始讀書,她知道醜小鴨的故事,她更不願意被姐姐比較。尤其是在學校因為說話的問題常常被同學恥笑,這都加重了蘇妙妙對鄉下的思念。

蘇平雲和楊之蓉理所應當的認為他們的女兒就應該在這個家裡面,只是以為是小孩子的不習慣,也許過段時間她就能習慣,但是他們商定,每年暑假還會送蘇妙妙會鄉下奶奶家居住,在蘇妙妙十歲那年奶奶突發病去世,蘇妙妙的後路也被斷掉,她曾因為這個責怪父母,為什麼不把年齡大的奶奶接來一起居住,同學有說媽媽討厭奶奶之類的話語,說者無意年齡幼小的蘇妙妙卻聽進去,她就認為是因為爸爸媽媽不喜歡奶奶才不接奶奶過來的。

那幾年蘇妙妙不愛說話成績也急速下滑,楊之蓉夜晚輔佐的那個學期她能是班級第一,而稍微放鬆就是中下等學生,家裡面兩個孩子,一個不讓人省心,而另一個聽話懂事各方面出眾,家長總會不由得拿來比較,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