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雲扭過頭甚是無語。

“神金。”

沈清明哈哈笑了一句,指了指後面。

“我把人給帶過來了。”

江羽雲的目光和寧紅菱對上,臉上平靜得很,像是早就知道了。

而和他對視的寧紅菱莫名覺得心裡怪怪的。

她習慣了天清山的大部分人見到她都畏畏縮縮的模樣,現在除了沈清明,這個叫江羽雲的似乎也不怎麼敬她怕她的樣子。

寧紅菱心裡想著,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異色,而是平常地點頭示意。

“寧姐姐!”

而一邊的黃彩兒見了她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滿臉欣喜地上前來。

寧紅菱回以笑臉,她先前也還擔心過黃彩兒的安危,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沈清明則在旁邊聽江羽雲講禁法體的具體情況。

這禁法體單名一個蚩字,是從幽州來的刑族人。

因為幽州魔亂甚重,許多修士連帶凡人都被迫從幽州逃難。

而他們刑族人也是被迫逃亡的一員,他和家人來到青州後因為體力不支,被奴隸販子趁機下了禁制,自此才不幸淪為了奴隸。

“那他剛才又是哭啥?”

“他好像以為自己家裡人出了事,我就把他家人的信物給他看了一下,又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他自己沒繃住就哭了。”

江羽雲說道。

沈清明聽他繼續講。

才知原來這禁法體之所以發狂,和把他帶來的“主人”李曼姝以及自己兩人都有關係。

原本禁法體的家人是在李曼姝手上的,而後者為了讓禁法體更聽話,時不時也會讓他見一見自己的家裡人。

但自從那夜沈清明兩人把人給劫走後,李曼姝哪還有人給禁法體看。

但看她後來還是帶著禁法體上了飛舟,大抵如那夜和她苟合交易的人說的一樣,她還是抱了僥倖心理,想著借禁法體之力來天風山脈撈一筆。

但沒發生事也就好了,偏偏鬧了可怕的獸潮,那禁法體著急要見自己家人,李曼姝又沒人給他見。

禁法體發了狂,就強行掙脫禁制扯斷了鎖鏈,硬生生從天風山脈裡殺出來了。

又見小奚村裡都出了這樣的事,就感覺自己家人恐怕凶多吉少。

然後就變成了沈清明他們見到的樣子。

“這都是他說的。”

把故事講的差不多,江羽雲還不忘補充上這最後一句。

沈清明點點頭,又把思路整理了一遍。

“那這豈不是最好拉他入夥的時機,江同志你不想想辦法?”

雖然有點尷尬,但嚴格來說自己和江羽雲也算是救了他那個家人一命。

畢竟當時找到那小傢伙他都是昏迷不醒,身有惡疾了;若是真按李曼姝那個搞法硬帶過來,只怕現在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你想辦法啊?你不是老練的社畜嗎?”

“請他吃飯啊。””

江羽雲突然出言笑道。

沈清明撓了撓頭,看著旁邊雙手捂著那家人東西;五大三粗,鐵塔一般的男人不由得嘀咕道:

“這種看起來也不像是一頓飯就能搞定的。”

“就是吃,怕是也得是個十幾二十頓。”

話是這樣說,沈清明還是站起身來。

夥伴是需要培養感情的,真要能拉禁法體入夥,十幾二十頓飯都是小意思了。

沒看到這大哥剛才都殺瘋了嘛。

沈清明來到這名為蚩的禁法體旁邊,見他一直低著腦袋,咳嗽了一聲。

他應該先從自我介紹做起吧?

“蚩兄你好,我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