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這個溝通的過程也十分的費時費力,還要藉助幻境的主體,槐樹作為媒介。

玉妙音只能裝作普通無知的村民去安心觀,趁著人不在時緩緩刻下接引烙印。

直到後來被江羽雲發現了她的舉動,玉妙音才被他曉之以理,誘之以利拉入局中。

思緒回到現在,她手上的光芒愈來愈盛。

而江羽雲和沈清明則是心有靈犀地提起了劍,緩步靠向了無心道人。

“我砍他的頭。”

“你刺他的心。”

肉身盡斬,神魂皆滅!

沒有多餘的話,沈清明和江羽雲兩個穿越者都很清楚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

都不等玉妙音動手,就已經是你一劍我一劍或砍或刺而出。

而劍鋒入體,無心道人的大好頭顱也應聲而落,乃至心臟也同時被刺穿。

只不過滾落的頭顱,臉上也不見絲毫猙獰神色,反而面帶祥和微笑,詭異至極。

沈清明看得起了雞皮疙瘩:

“他本體不會下一秒就殺過來吧?”

江羽雲:

“不會,他的本體離這遠著呢!想回來沒那麼容易!”

當日他幾度交手已經能感覺到,對方的本體在天風山脈深處,疑似處於閉關修煉的狀態,只有一縷或有或無得絲線牽連在這傀儡上。

“那我看我還是多砍兩刀!”

“起碼別讓這個詐屍!”

沈清明說著,又把劍架在了無心道人的肩膀,要去卸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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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斷臂之仇,若論冤有頭債有主,那無心道人也欠他一條胳膊。

“”玉妙音手裡的光芒黯淡消失。

這兩人真的是天清山的雜役,而不是什麼奪舍重生的邪修嗎?

看著明明臉上都有些不適之感,卻仍是強硬逼著自己“分屍”沾滿血跡的兩人,玉妙音一時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殘忍的行徑,就是屍油點燈,人皮做籠的邪修她也親手斬過。

但這種一邊於心不忍,一邊下手更狠的人,就彷彿充斥著某種讓人入魔的魔性,讓她一時間都有些道心不穩。

“待回去後,還得更小心些了。”

玉妙音打定主意,回去就再仔細查查這兩人的跟腳,避免自己給栽了跟頭。

她感覺到另邊房間的阿禾以及何昭清似乎聽到了動靜,想要過來檢視;隨手揮了揮阻隔了這處空間。

然而法術卻失靈了。

伴隨響起的還有另一道溫和熟悉的嘆息聲。

“道友想要拖延時間,我又何嘗不是呢”

“若非如此,我怎會放任你們一再胡鬧?”

玉妙音瞳孔一縮,沈清明和江羽雲也是渾身汗毛直豎。

地上的那顆殘破腦袋殘忍地笑了笑。

整個空間竟開始快速變化起來,便仿若油畫褪色一般,轉眼間換了情景。

枯萎的高大樹幹下,無心道人含笑而立。

而他的頭頂枝幹上,詭譎蜿蜒的枝頭掛滿了血色的冰晶。

“我已成道。”

:()不是哥們,你也穿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