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吧?

“總之這詩不可能是他寫的,他一個雜役怎麼可能寫得出這樣的詩!”

葉塵憋了半天只能蒼白地指控道。

這話讓不少人皺起了眉頭,他們之中不少人也是出身寒微的人。

這話的輕視之意已經不只是在說沈清明瞭。

“你自己不也是雜役,要說此話,你的詩莫不也是抄的?”

“就是!就是!”

“方才說五步成詩,快快將詩念來,不然我等反而懷疑你先前那首詩的由來!”

葉塵臉色愈發蒼白。

“我,我這就唸一首!”

但本來想抄的詩被人抄了,臺下眾人又一片喧譁。

葉塵竟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再想不起什麼以月為題的詩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塵只能無力地低下頭。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愈發懷疑。

而在此時沈清明開口道:

“諸位道友也無需責怪葉道友,他和我素來都有嫌隙。”

“看不慣我也是人之常情,既然他不服氣,我這還有先前所作的一首詩,恰好也與月有關。”

“不若一併念來,與諸位共賞!”

眾賓客你看我我看你,三樓晏殊朗聲道:

“好!你若真還有詩便念來,此詩只要對題,今夜詩會魁首便是你的!”

沈清明瞥了一眼葉塵,後者也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因為說是早年做的詩,沈清明不緊不慢道:

“這詩是我入天清山以來,首次得見仙門的有感。”

“世上何人會此言,休將名利掛心田。”

“等閒倒盡十分酒,遇興高吟一百篇。”

,!

“物外菸霞為伴侶,壺中日月任嬋娟。”

“他時功滿歸何處,直駕雲車入洞天。”

待天字落下的那一刻,還不待眾人如何反應。

三樓處一股強橫無匹的衝擊已經蔓延至酒樓上下。

晏殊驚愕地回過頭看著曲玖晴,那股衝擊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但這股衝擊並非單純是刻意散發的結丹境威勢,而是破境時自帶的。

“曲師姐,你的修為怎麼?”

他早年就有聽說曲玖晴遇到了瓶頸,修為不得寸進;如今竟然只是聽了一首詩,那停滯許久的修為居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且晏殊可以感受得到,曲玖晴這厚積薄發的結丹中期絕對比許多結丹後期的威勢都要恐怖。

但讓他匪夷所思的是,突破了的曲玖晴臉上非但不見喜色,反而一臉“丸辣”的表情。

連帶著他嘴裡的那句恭喜都不知該說不該說,嚥了下去。

只能將視線重新放回臺下那首詩的主人身上。

眾修士這回徹底瘋狂了。

三樓長老級人物聽了這詩突破境界,還能有什麼詩比這個更好?

且不說此詩遣詞造句形象生動,讓人浮想聯翩。

這詩的蘊含仙意盎然,灑脫自在的道家真意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說是仙家題句都不為過。

“此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此次有幸得聞此句,洗塵宴便算沒有白來了!”

眾修士紛紛感嘆道。

若說沈清明前一首詩打動了那些寒門弟子,此詩則讓剩下的那些仙門弟子也都紛紛心緒難平。

葉塵也是完全呆住了。

這首詩的好他也能聽出來一二。

而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聽過這首詩。

先前他還以為是小二從別處得知了李白的詩,此刻他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