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那女屋主只開了一條門縫,聲音從裡面探出來道。

沈清明皺了皺眉,這天都未黑,早先去喝酒前也跟這的人家說過了會晚些回。

怎麼還能這樣耍賴的。

但女屋主說完就掩上了房門,壓根沒給沈清明爭辯的機會。

江羽雲抬眼看著他,臉色冷淡:

“怎麼說,還要在這裡住嗎?”

“我有點犯惡心了,差點沒忍住拉著那女的出來扇巴掌。”

白天這女屋主就為了一點錢跟他們來回講價,結果答應了加錢,屋子還租給了別人。

沈清明心裡也不舒服,但現在也不是浪費時間跟這種小人計較的時候。

馬上就要天黑了。

他冷著臉。

“先找其他地方。”

他們走出幾步,然而某個人卻認出了他們。

“大人,大人!”

沈清明回頭看去,卻見剛才那家的對門恰好有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探出頭來,發上那根藍帶有些熟悉。

沈清明略感訝異,因為那青年正是早前那個哄騙他們的老婦人的兒子。

見真是沈清明他們,青年眼睛亮了亮。

“方才聽你們說話,我還當是我聽錯了。”

“你們現在是找住的地方嗎?”

“如不嫌棄,我這屋子還有位置,你們便過來住下吧。”

沈清明和江羽雲對視一眼,後者道:

“也沒什麼時間了,就在這裡吧。”

沈清明見他同意,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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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見他們應下,也是高興地走出來為他們開門。

經青年一番介紹,沈清明幾人才知,眼前的青年名叫柳元,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要說柳家,早年也算是村子裡的大戶人家。

只是他自小體弱多病,常年都是個藥罐子。

為了救治他這個家中獨子,柳家迫不得已散盡家財。

而他早幾年甚至連下床行走都困難,虧得近來好些了才能行走。

“這都有賴於家母照顧,小人才有幸存活至今。”

“可家中錢財也因早年為我治病大都散盡了,故而家母才會出來用些她也不願的腌臢手段謀生。”

“還望諸位莫怪。”

他話說一半,還不時咳嗽兩聲。

別說沈清明,江羽雲都有些惋惜低聲道:

“這人這身子的確弱得出奇,以他這久病纏身的樣子現在治好了也只怕時日無多。”

沈清明嘆息,朝柳元拱手道:

“柳兄勿慮,之前之事我幾人本就不放在心上,還請寬心。”

“只是不知此處是”

他言語到這頓了頓,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房子可不小,還帶水井的。

要說散盡家財,不把這裡賣了也是奇怪。

“這是家中已故長輩的房子,我等只是代為保管。”

“平日裡少有人住,我今天也是恰巧過來。”

像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柳元解釋道。

沈清明點了點頭。

這柳家大概是真發達過的,這柳元談吐作風都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那我便先回去了,這是此處的鑰匙。”

“最近村子裡有些怪事,夜裡幾位大人記得關好門窗,”

沈清明還想問問是什麼怪事,但柳元只道天色已晚,明日再細細說與他們聽,將鑰匙給了他們就離開了。

沈清明和江羽雲對視道:

“你怎麼看這人?”

“明月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