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雖然回地道宮去,但心中卻仍舊有些放心不下。

她坐道未及入定,又檢視起陳東這邊的情況。

一看這邊,又是敲鑼打鼓,又是百獸齊喝,端的是一派喜氣洋洋景象,也不由啞然失笑。

不對啊。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認真迎接地藏菩薩啊!

雖然是這樣,但是后土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直到看到陳東叫上七名絕美舞者,她的笑容,才一下止住。

“你小子,接著奏樂接著舞?是要當昏君啊?”

后土心裡,突然很是不爽。

我給你權柄,結果你轉眼搞起了這些花花路子!?

【怨念值+9000】

“不對吧,只是稍微打壓一下地藏菩薩,有這麼多怨念值?”

陳東這邊,看到大額怨念值入賬,心中也是有些微微訝異。

他來不及細想,便接到后土清音傳音而來:

“陳東!不好好接待別人地藏菩薩,又在玩什麼新花樣了?”

“堂堂酆都大帝,當有大帝之氣,這般折騰,不免是有些我們地府形象威嚴了。”

后土這麼說著,絲毫沒想起先前自己也是會心一笑的事實。

她頓了一頓,話鋒一轉,繼續道:

“那地藏菩薩,雖然在大典之上哭喪,有些失了禮數,但畢竟是來地府,度化冤魂的,怎麼說這個出發點,也是好的。”

“你若是隻一味奚落,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陳東聽了后土的話,不由沉默半晌。

他沒想到,后土竟然連這都看不明白!

什麼出發點是好的?

此人出發點,便就是來奪取地府權柄,滲透地府的,所謂度化冤魂,不過只是名義罷了。

洪荒大勢,生靈皆苦,冤魂無數,滾滾如海,他一人敢言度化無盡冤魂?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陳東雖然心中有些無語,卻也覺正常。

后土性子,他是瞭解的,本來出身巫族,對爾虞我詐之事,接觸本就甚少。

而且西方教滲透之法,十分隱晦,更是打著大義旗號,倘若不仔細辨別,確實難以發現其中貓膩。

“難怪……記憶之中,地府雖然是有地道把持,外人難以干涉,但還是被天庭、西方教,紛紛滲透其中。”

“以至於,到了後面,地府幾乎沒什麼作為,在洪荒之中,也是頻頻作為背景板般的存在出現。”

如今,陳東為酆都大帝,把持地府大局,自然是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的。

而且,陳東仔細一想,也是不由樂了。

后土不懂,也好。

倒不如說,是正合陳東之意。

如此一來,他不僅可以教訓一下西方教來人,順便還能收點怨念值,實在是一箭雙鵰。

陳東點了點頭,一邊指揮著“聲樂舞隊”,一邊對后土道:

“師尊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地藏,在我地府落成大典,這麼喜慶的日子,過來哭哭啼啼的,實在是煩人!”

“就該懲戒他一番!”

“師尊心繫天地大事,這般小事,便就交給弟子就行,指定給師尊辦得妥妥帖帖,一不失地府風範,二不失了禮數,三教那諸門諸派,來吾地府,都得知誰是此處主人。”

后土聞言,只覺陳東之言,確實也有其道理。

自己現在,畢竟是地道聖人,當有其威嚴。

況且,此番還正是對方失禮在先,於大典之上慟哭,陳東替自己出手懲治,只是旁敲側擊,力度拿捏的正巧合適。

果然正事交給陳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