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您一手帶大的徒弟了。”

“哼,怎麼教你們幾年技術,就成了一手帶大了?”

吉邦彥沒有理會,接著說道:“然後,您離職的第二天,香山組的人就聯絡我,說您在香山組老闆那裡做事。”

香山組?他們聯絡我徒弟幹嘛?

“還沒完呢!然後,我就很猶豫,就想著先和老二藤井樹商量下,結果!那小子昨天就離職了!”

“昨天離職了?”

“對!就是您早上離職後,他下午上完班就離職了!您猜他去哪兒了?他去香山組了!嘿!我遇到挖牆腳這種事,第一時間是找他商量,結果人家遇到了卻什麼都沒說,早就走了!”吉邦彥越說越氣。

“那……呼——就你們兩個嗎?”聽到這裡的江戶川星,按住內心的憤怒問道。

“不是啊,是您帶過的所有徒弟。”

“所有徒弟?!哈!好哇!我一走就挖牆腳是吧!”

江戶川星再也忍不住了,前幾天發生的巧合,就是個屁!

“您別生氣,師父,我們只是想跟隨您啊。”吉邦彥眼看著師父怒火中燒的樣子,著急解釋道。

“我不是生你們的氣,我是氣我自己!我們著人家道了!哼!怪不得老頭子經常告誡我,讓我離這些黑社會遠點呢!原來這麼陰險吶!”江戶川星氣得滿臉漲紅,像極了燒開水的水壺。

吉邦彥一臉疑惑地半張著嘴,幾秒過後才小心問道:“什麼道啊?師父。”

江戶川星走到櫃子前,從一旁取出一捆涼蓆,平穩地放在了地上:“你不用管,你現在就聯絡其他能聯絡上的徒弟,讓他們都別去了……不行!你們,沒簽合同吧?”

“什麼合同?進黑社會還需要籤合同嗎?”吉邦彥疑惑地看著江戶川星。

……啊?那我怎麼籤合同了?

就像被人暗中打了一巴掌似的,江戶川星感覺心口好痛:怎麼自己就跟個傻子似的?

“那今天……那兩人為什麼揍你?”江戶川星扯開話題問道。

“就、就是因為,香山組和川口組爭奪地盤的事。”吉邦彥別過臉,心虛地回答道。

“好了!休息吧,你明天別去了,就在我家裡休息,其他事我去給老大說。”說完,江戶川星就躺在了地上的涼蓆上。

吉邦彥瞟了一眼整潔的床,又瞟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睡在涼蓆上的師父……師父這是要把床讓給徒弟睡啊!“師、師父,您對我真——”

“嘭——”

一個枕頭被江戶川星完美地扔到了吉邦彥懷裡。

吉邦彥識相地將枕頭放到了床上,整個人安靜地躺了下去,沒有再說一句話,畢竟師父堅挺的背影,已經無聲地在警告自己‘再說一句就讓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