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

從裡面開啟門的人,正是一段時間沒見過面的納瓦。

“你小子在這裡面幹嘛?”薩可潘睜大眼睛盯著納瓦,沒好氣地問道。

“大哥?”

沒等納瓦回答,員工休息室裡面突然傳來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小子?”

薩可潘將門拉開,坐在員工休息室凳子上的人,正是自己手底下的其中一名小弟。

“嘿嘿大哥您進,今天有個貴客鬧事,我剛解決完回來。”男子說完,舉起剛包紮完成的右手:

“這是納瓦幫我包紮的。”

薩可潘扭頭望了一眼倚靠著門框的納瓦,眼珠子骨溜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右拳猛地拍在左手掌掌心上。

“哎呀呀,這不巧了嗎?來來來,你等會兒再走吧納瓦?”

說完,薩可潘又扭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奴胡,喜笑顏開道:“哥,您先進,讓納瓦好好給你看看傷勢。”

然後,趕忙讓出位置,讓奴胡先進去。

奴胡看向站在一側的納瓦,兩個人微微點了點頭,就朝員工休息室裡面走去。

納瓦沒有拒絕薩可潘的提議,只是默默跟在奴胡身後,然後從員工休息室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白色的鐵盒子。

“傷勢在哪?”

納瓦端著鐵盒子,放在奴胡身旁的桌子上,沒有和奴胡對視,而是眼神飄忽地低垂著問道。

奴胡捲起袖子,拿起桌上的剪刀,將死結給剪斷,然後一把揭開捂傷口的紙巾,將那道用水果刀劃出的傷口,亮了出來。

可能因為捂了有一小會兒了,再加上血液有些粘稠,奴胡這一猛的揭開,導致紙巾和傷口分離時、出現幾道血絲……以及,一些紙巾直接粘在了傷口上。

“我去——大哥,你這傷口怎麼來的?口子還挺大啊?!”

關上門,轉身目睹奴胡袒露出來的傷口後,薩可潘大睜著眼睛、一副吃驚的表情大聲說道。

“曾經的仇家。”

奴胡輕輕回應道。

知道自己在接任務的人,只有薩可潘和林蕭,加上領取委託令這件事,如果被老闆知道了,那就得承擔很嚴重的後果。

……所以,沒有必要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

而自己身為進行過很多年的地下拳擊手,自然是樹了很多敵家……用‘仇家’來當做理由,沒有人會不相信。

“仇家?哎喲,這些個該死的東西,真是不長眼……”

薩可潘一個勁地罵道,就像是他自己受傷了似的。

奴胡轉動眼珠,垂首看向單腿跪在自己面前的納瓦:納瓦很安靜,默默地揭去緊緊地黏在傷口處的紙巾,然後做起一些消毒工作。

整個操作過程都很安靜,只是納瓦的眉頭一直緊鎖著,給人一種一刻也不肯放鬆下來的感覺。

做完消毒工作,納瓦從鐵盒裡取出一支藥膏。

然後抬起頭,眼神與奴胡對視上,靜靜地盯著對方,嘴角微張,像是要說些什麼。

……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只見他低下頭,擠出藥膏,將藥膏厚厚地地敷在、奴胡手臂上的傷口裡面。

嘶——

奴胡沒有出聲,只是暗暗地在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這藥膏,刺激性還真強。在藥膏碰到傷口的的一瞬間,就如同有數萬個螞蟻,分食著這條傷口上粉紅色的碎肉。

要不是奴胡經常打拳擊、受過很多傷,對傷痛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然……估計也會因為這刺激性極強的藥膏,而控制不住地發出聲。

“好了,兩天內別讓這裡沾水。”

納瓦塗抹好藥膏,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