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復榮一語言罷,催動掌中巨石向午家兄弟砸去,卻見竹林裡一道矯健的身影飛速襲來,腰間赤劍快閃快收,巨石一分為二,墜滾到午家兄弟兩邊。

生死一刻,那道身影在午才眼中再熟悉不過,兀地哭吼道:“寒當家,那小人傷了哥哥!”

寒凌江斜眼瞥去,只見午德面色蒼白,胸膛塌陷,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黑掌印。而後周祺趕來,他隨身帶著傷藥,先給午才止了血,再檢視午德傷勢,尚有氣息。

“形勢危急,你們先捏碎玉牌回到雲隱,及時為午家兄弟醫療,告訴長老十方界裡的情況。”

周祺道:“那寒兄你呢?”

寒凌江回過頭看向石復榮,目光更顯凜冽:“自然是讓他血債還血,命債還命。”

周祺知午德受傷嚴重,不容刻緩,當下道:“寒小哥多加小心。”

午才道:“那人在小武試上隱藏了實力,身上還有一種黑火,四位神獸都招了他的道,寒當家一定小心。”他狠狠地瞪著石復榮,勢必要將今日情形烙在腦中,隨後捏碎自己與哥哥的玉牌,白光閃過,三人消失不見。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寒凌江冷眼道。

“小王事已辦成,為何要急?”石復榮反問。

“只怕你出了這十方界,就再也出不了雲隱。”

“這就不勞寒兄費心了。”

“你自稱是王,是哪裡的王,說的又是何事?費盡心機潛入雲隱,潛入十方界到底意欲何為?”

石復榮悠閒笑道:“哈哈,寒兄問題可真多。王就是王,是九州的王,是六地的王,抑或都不是。寒兄只能自己猜了。”

寒凌江心知難從他口中探出什麼,擒下逼問才是硬道理,遂拔出冥照橫於胸前:“那你就準備血債血償吧。”說罷仗劍刺去。

石復榮沒得一笑,雲淡風輕道:“寒兄,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何故要在為兄面前耍這些花招。”

他不去抵擋眼前那劍,只將頭一偏,一道赤影從後面刺了個空,眼前幻影也消失了,是寒凌江玩膩了的幻影步訣。

“少跟小爺套近乎,吃上幾劍再說!”劍鋒再轉,橫切削首,旋出一道半圓。

石復榮仰身避之,揚起的幾縷髮絲觸到冥照,化為焦灰,隨後腳尖輕點,飄飄然後移數丈。劍在人手,冥照緊隨而至,寒凌江步法生奇,仗著各處地形,漸將石復榮逼入死角。

“寒兄可能不知,小武試那場決賽你可是備受矚目,就連小王也好奇的緊。你究竟是使了什麼功法,竟能從方晴那吸了靈炁,佔為己有,還因此從數息層直接躍到了無我層。”

寒凌江話不多說,正待一劍斬下,忽然地面抖動,腳下土石松塌,逼得他連連後退,出了三丈範圍,而石復榮腳下地面層層壘起,居高臨下望著寒凌江。

“後來寒兄和方晴被山下藥僧帶走,慧淨受了傷,如此大事,長老們卻緘口不語,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真讓大家都納悶的緊啊。”

瞧寒凌江無動於衷,只冷眼看他,又道:“不過寒兄放心,小王對這些秘辛從不在乎,畢竟每個人身上都有幾個自己的秘密。只要寒兄願意將那門吸收靈炁的功夫分享給小王,從此歸順,小王保你不死如何?”

“話可真多,小爺的功法只怕你學不來!”

一招手,十數張狂焰符飛出百寶袋飄在寒凌江身前,並指輕念:聚。紛紛貼至冥照劍上。而後雙手把柄,運炁躍到石復榮上空,奮力下揮,冥照烈焰捲成一道火龍,呼嘯而出。

石復榮雙手掐訣,五層巖盾聚石結成,寒凌江大喝一聲:“破!”,火龍一衝而下,巖盾層層破碎。

最後一道巖盾破碎,石復榮騰身而退,寒凌江落到他站立的高地,手中冥照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