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品著馬蹄葉,雖然牧溫言不怎麼擅茶術,但是好歹也是西涼世子出身,這傳入南疆的馬蹄葉一嘗就是最劣等的一批,入口後茶香便散發而出,沒有絲毫在京城喝得那般峰迴路轉的驚喜感。

“嘖,是一般哈”

“西涼的茶商估計也是糊弄南疆商人玩。”

二人閒聊片刻,餘光一直在盯著對面的藥店。

身形矮小的許奇志終於從鋪子內走出,因為身形的原因,一身黑袍和帷帽幾乎遮了個嚴實,也就肩膀上的鳥兒還能露出來左瞧瞧右看看。

許奇志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臨走前下意識緊了一下小臂的綁帶。

這個動作被牧溫言盡收眼底:“這絕對不是一般人,這種動作是武夫在作戰前下意識的緊張動作,說明附近有讓他忌憚的事情。”

“跟上去看看。”寧安卿拿起劍起身。

牧溫言端起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再難喝自己也好歹花錢了,在異國他鄉喝一口家鄉的味道已經是不易:“店家,茶煎火候大了,少煮半炷香時間。”

話罷跟著寧安卿離開了店鋪。

出了店後,許奇志拐了好幾條街,牧溫言本能憑藉自己的斂息之法直勾勾跟在身後不遠處,但是這人身上帶了只鳥,能躲得過人但是未必能躲得過鳥的查探。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牧溫言每走一段路都會沉息凝神,確認前方不遠處的許奇志,確保能夠跟住,而且不會直接被看見。

牧溫言和寧安卿跟著跟著發現,已經離開鬧市了,所處之地是鬧市和荒山交界的一處廢棄的村莊。

許奇志在一處破茅草屋外停了下來,茅草屋日久失修,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殘破的凳子。

寧安卿正欲好奇這是要幹嘛時,就看到對面走來一道黑影。

牧溫言一眼認出,正在往這邊走來的黑影是當時自己和竹兒在脂粉店遭遇的譚于飛!

不過看走路的樣子,內傷還未徹底治好,但是牧溫言能看出譚于飛的武藝是高於眼前這個身材矮小的人,所以還是保持著凝氣狀態,氣若游絲。

“此地地形開闊,誰也無法暗中佈置陷阱,我此行讓常盤帶你來,是因為我知曉大涼那邊,過來了一個極為霸道的武夫。”許奇志蹲下身,譚于飛面前一直引路,被喚為常盤的小蛇順著許奇志的胳膊爬進了他衣服內。

“是又如何,怎麼,你想做掉那人?那你又何必喊我。”譚于飛負手而立。

許奇志輕哼一聲:“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你的鬼見愁,在製出之前就鬧得風風雨雨,如今好不容易製出一瓶,結果不還是被大涼人搶走了,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和那人交過手了。”

話止於此,譚于飛出了口氣,看來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所以做出你繼續說的樣子。

“你把縮骨粉的解藥給我,我幫你搶回來,憑藉你自己怕是有點難,那大涼人可是有好幾個幫手。”

譚于飛輕輕捋著鬍子,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許奇志的可信度。

:()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