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之餘牧溫言也感到此人不簡單,雖然自己是隨意出手試探,但是但凡是個大師武夫,武藝不到宗師,也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擋下這一擊。

“大涼人?是你報的官?”黑袍人腦子也不慢,在脂粉店附近溜達,還主動出手的人,兩人幾乎同時心知肚明。

牧溫言後撤半步,抽出腰後佩劍,斜指地面,有些渾濁的雨水在劍身上匯成一股,又順著劍鋒流下,牧溫言知道這次碰見的不可能是小魚小蝦。

先是對著身後的蕭竹兒揮揮手,示意後退小心,畢竟南疆人動起手來可是出了名的不講武德。

“私自制毒危害四方,沒有當場殺了都算我仁慈,報個官還冤枉你們了?若是不服,儘管來討打。”牧溫言劍鋒抬起,指著黑袍人說道。

黑袍人心裡暗道好大的口氣,大涼的武夫如此猖狂?

“老夫譚于飛,江湖上給老夫取了一個毒師的名號,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以你的道行怕是扛不住,老夫的毒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譚于飛自報家門,一邊說著,下垂的袖袍裡卻悄悄從寬大水袖中抽出暗器準備動手。

譚于飛?那個毒師,倒是自己找上門了

牧溫言自然沒有傻站著跟他閒聊,警惕性拉到最高,身形一虛便消失在了原地。

譚于飛心頭暗叫不妙,但是自己除了玩毒,也是有不俗的武藝傍身的,當下身形也是一矮,袖袍一甩,對著四周灑出一圈極為細小的飛針。

可惜牧溫言見過暗器和毒物的霸道,劍走偏鋒,四個方位愣是一個都沒有。

譚于飛發現四周沒有,猛地抬頭,只見牧溫言在雨幕的遮掩下,一身黑袍猶如下凡的黑無常,開山劍怒劈而下。

譚于飛頓時一肚子無語,怎麼你小子起手比我還噁心?

但是手中動作絲毫不慢,抽出長鞭迅速甩出,長鞭順勢附在劍身上,譚于飛往側面一拽,牧溫言身形微偏,一劍不中,但是武器卻被纏住。

譚于飛另一隻手暗抖,一道銀絲向著牧溫言飄去,觸碰到牧溫言胳膊時,發出呲呲的腐蝕響聲,瞬間蝕透衣服,牧溫言胳膊猛震,將其震落在地。

“好霸道的蠶絲。”牧溫言看出這是某種毒蠶的絲線。

“哼!就這麼點功夫?”譚于飛心裡開始有了底氣,只要不是一個照面把自己秒掉的,自己都能借著一身奇巧淫技把對手陰死,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而牧溫言見到自己的劍鋒入地,當下心頭一動,沒有第一時間拔劍,而是藉著長劍,輕功提氣,右手拉在劍柄上,腳在劍身上一蹬,空中一記正蹬踹直奔譚于飛的心窩。

譚于飛一看這招式人都有點懵,這不是槍術裡的招式嗎?

未來得及提氣防禦,便被一腳踹在身上,倒飛出去。

“轟!”

牧溫言對於譚于飛這種規避正面的打法極為憋屈,眼看能踹一記實在的,沒有絲毫留手,這下譚于飛至少都是個骨折。

“噗嗤——”

譚于飛從塌掉的房舍中走出,吐了口鮮血,但是從袖袍中摸出一顆丹藥吃下,幾個呼吸之間,蒼白的面色便復現紅潤的樣子。

“你還嗑藥?”牧溫言愣是有些氣悶,玩得陰就算了,還嗑藥回血?

:()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