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待動上了手,不由暗自叫苦,無風不僅內力極強,招法也剛猛有力,不多時,那車伕已無還手之力,只聽無風大喝一聲,一掌擊在那車伕背上。那車伕晃一兩晃,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倒地昏了過去。

無風見袖袖那邊被婆婆已逼到牆角,不由心中氣道:“這小女子武功也稀鬆平常,那日不知為何竟敗在她手下,當真是沒得來由。”其實,那日在小鎮之上,無風還沒有習練丹霞神功,與今日之武功不可同日而語,他未想到自已的功夫進展如此之速,還道那日敗於袖袖之手只是自已輕敵之故。

當下,無風一記排山倒海,一掌拍向那婆婆後背,那婆婆聽得背後風聲勁急,一個後仰,無風掌力落空。無風不等她彎起身子,將掌式一變,立掌向婆婆當胸斫來。

婆婆躲藏已是不及,當下,也是立掌硬接,兩人均覺身子一震,心中都是大驚。無風驚的是這病歪歪的老婆子竟是一位武林大高手,掌力極是厲害。老婆子驚的是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如何可能有此功力,要達成此等內力,非下二三十年苦功不可,縱是從娘肚皮裡練起,也還少了幾年。她自是不知無風所學乃是當今武林中絕頂內功,實際就是無風也不甚清楚,只是依那道人之法勤加習練,至於這功法到底有多厲害,他也不知。

袖袖見無風武功竟然極高,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竟沒看出這個少年竟是個練家子,喜的是今天蒙他搭救,識破了這老婆子和車伕害人之謀,但她仍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害她,適才聽那老婆子之言,似乎是衝她父王而來。心想,父王平日征戰撕殺,自是有不少仇敵,估價是仇家報仇,今日在此荒野之中竟隱藏如此殺機,可萬萬大意不得。

想到這,袖袖也打點精神,和無風合力鬥那婆婆,初時那婆婆鬥袖袖一個已佔上風,想不到無風從背後殺到,心下本已著慌。剛才和無風一斗掌,知今日計劃已敗露,更無勝機,當下,左足虛踢袖袖腰間,同時右掌向無風面門堪堪擊到。乘無風和袖袖躲避格開之時,身子一掠,已竄到門口,也來不及開門,雙掌起處,一齊擊在兩扇本已破舊的柴扉之上,只聽得乒的一聲,兩扇門被震得飛了出去,遠遠落在雪地之中,雪花飛濺。她的身子更不停留,隨那門一起飛出。幾個起落,已在數丈開外。

無風和袖袖見她要逃,想互使個眼色,袖袖道:“追上她,抓住了問清楚是什麼路道。”無風點頭道:“好!”當下兩人並肩搶出。只見那老婆子瞬息之間,已掠出老遠,正向遠處一片林子逸去。無風見她正要入林,心中一急,從地下抓了一把積雪,用力一捏,已成了一個雪團。當下內力貫於右臂,雪團向那婆婆用力擲出,那婆婆奔走甚急,並不提防,聽得風聲時,急忙縱起,那雪團正打在她左腳踝上,婆婆一個趑趄,幾乎跌倒。但她隨即站穩,更迅速地向林中奔去,終於竄入林中。

無風和袖袖提氣急追,不一會已追入林中,無風打眼細看,只見這是一片竹林,中間也雜些其他樹木,樹梢之上全是積雪,而林中地上雪卻不多,想是那林極為茂密,積雪盡為樹葉所擋,很少漏落下邊。林子邊上還能看得清楚,越向林子深處,越是昏黑。此時天色已黑,無風拉住袖袖道:“這邊來。”原來他見一行腳印直通向裡邊,當下循著足跡慢慢跟入。

其時北風已停,林中靜到了極處,除了偶有積雪從樹上散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