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在報紙裡,他知道媽媽在打什麼算盤,這已經是近兩年早上他們每天的對話了。

各大報都大幅報導趙心蕾行蹤成謎的新聞,他看得眉頭緊皺,新聞內容一篇比一篇誇張離譜,甚至有人揣測Lydia積勞成疾,目前已經重病命危。

即使Lydia的經紀公司出面澄清,指稱Lydia只是單純休假,但還是無法粉碎各方誇張的揣測流言。

對於這些不實的報導,石信一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心中莫名燃起一把怒火,想殺了那些愛造謠的記者。

一聽到兒子的響應,陳寶春眉頭一挑,不死心的遊說:“石大少爺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回來,認真的『繼承家業』,幫我分擔工作?”

她快速瀏覽助理傳過來的電子信件,腦中效率極高的分析處理。

“能者多勞嘛!你老人家就請多擔待一點。”石信一皮皮的說著。

“喂──你還知道我是『老人家』呀?整個公司丟給我這『老人家』煩惱,你好意思呀?”陳寶春抬起頭,咬牙問著。

女人都一樣,不管年紀多少,對於“老”這個字都深惡痛絕。

況且家裡明明就有一個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偏偏他只想玩音樂,對於管理一事是能躲則躲。還要她配合“隱瞞”大眾他的真實身分。

石信一拉低報紙,一臉捉弄的對著母親玻а坌λ擔骸奧瑁�悴盼迨�鐾罰�繚嫌檀媯�暱岬目梢蘊噶蛋畣� �

他的觀念很開放,不覺得母親應該一輩子守寡,如果有好的物件,他希望母親能得到幸福。

“神經!”陳寶春羞紅了臉,撕了一塊麵包,就往石信一那張討人厭的笑臉丟去。

石信一放下報紙,脖子往前一伸,張大口準確的接住陳寶春丟過來的麵包,笑得得意的咬著麵包。

“哇塞──贊呀!”陳寶春開心的鼓掌歡呼。

石信一回以大大的笑容,驀地,視線被餐廳入口處的人影給吸引住,他微微撇過頭去,卻在對上那對清亮的星眸時,笑容僵凝住。他冷然的瞪著對方。

陳寶春發現石信一眼中的轉變,順著視線看去,一見來人,便展開一抹親切的笑容。

“蕾蕾,早安!快來吃早餐!”

“寶姨,早!信──”趙心蕾的微笑在對上石信一漠然的態度時,凝結在嘴角。“信一,早。”

她知道他現在很討厭聽見她叫他“信”了。那原本是她對他的專屬稱呼。

現在……

石信一沒有任何表示的再度埋首在報紙裡,她的那聲“信一”,讓他心一緊,怒火中燒。

陳寶春把兒子的心事看在眼裡,她開口打破僵凝的氣氛,笑著站起身。

“蕾蕾,來,坐這裡。”

陳寶春刻意將趙心蕾安排在石信一右手邊的座位上,無視於兒子眼裡的不悅,開心的吩咐傭人服務。

呵呵──她昨天可沒錯過蕾蕾睡在石信一房裡的事情,雖然她這死腦筋的兒子,半夜回來體貼的把房間讓給睡在裡頭的蕾蕾,自己去睡客房。不過,依照兒子從不讓別人進他房間的規矩來看,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石信一冷眼看著母親眼中算計的目光。他太明白母親的計畫,從她安排趙心蕾的房間,他就可以看出端倪。

他向來注重隱私,所以就算有客人來家裡做客,一定將客房排在前面幾間,絕不會超過他的私人空間。母親這次卻把趙心蕾的房間安排在他隔壁,她的用意昭然若揭。

不過,母親這次恐怕要失望了。他不會再把同樣的錯誤的!

“蕾蕾,早餐想吃什麼?要不要來一點烘蛋?”陳寶春寵溺的問著。

趙心蕾看著滿桌的東西,尷尬的笑著搖頭。“不了,謝謝。我只想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