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地皺眉,朗聲吩咐親衛兵去準備洗澡水供他沐浴,注視著地圖思索了一會兒,便長身而起,一路向著後面的寢室大步行了過去。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3)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3)

後院,臥房中。

獨孤月隨意找了個藉口支走屋內兩個服侍她的丫環,便拉了柳無痕行到內間。

“現在,你馬上去黃金西街尋一家榮記菜鋪,告訴掌櫃的,就說永寧公主已經重回汴梁城,很想吃些新鮮的春筍,讓他準備準備,明天一早送到將軍府來!”

柳無痕只是聽得一頭霧水,現在已經是秋天,哪裡還有什麼春筍,更奇怪的是,獨孤月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想吃的。

“不要多問,照我說的做!”獨孤月上下打量他一眼,語氣輕蔑,“不會是,你不知道黃金西街在何處不?!”

“你也太少看我了,這裡我呆了半年多,哪條路認不得!”柳無痕沒好氣地撇撇嘴,“我只是奇怪,這大秋天的到哪裡去尋春筍!”

“你尋不到,人家就尋不到嗎?!”獨孤月白他一眼,迅速從包裹裡取出一套深色衣衫丟到柳無痕懷裡,“要你去,去便去,若再晚了,我拖延不住君白衣,被他發現你不在,我可保不了你!”

“公主,你實話告訴我,那榮記菜鋪究竟是什麼地方?!”解開身上外袍,迅速套上那套深色短衣,柳無痕只是狡黠地笑著詢問。

“知道的太多,死的就會很快!”獨孤月順手從身上扯出一塊墨綠絲帕,矇住他的下半張臉,一對黑亮眸子便咄咄地對上他的,“柳無痕,我不想你早死!”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完無半點調侃之意。

沒有再理會他,她迅速將那絲帕的兩角在他腦後束緊,人便閃到門邊,仔細地外看了看,這才拉開了後窗,示意柳無痕出去。

“順著花園一直向前,水潭後邊有一個倒泔水的小門,你就從那裡摸出去,至於外面的路,我想你比我熟悉!”獨孤月抬手指指她放在香鼎裡的檀香,“這香燃完大概要半個時辰,我希望,你能趕在這之前回來!”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4)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4)

柳無痕按照獨孤月的指點,摸到後花園的時候,君白衣的人也已經進了後院。

目光掠過獨孤月暗著的房間,他下意識地在院中停住了腳步。

“將軍,水已經準備好了!”侍女恭敬地向他通報。

收回心神,向對方點了點頭,君白衣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寢室,三間相連。

小廳內便是臥室,臥室盡頭,便是浴室。

君白衣一向有是潔癖的人,這一路急行軍趕過來,三天不曾洗澡,剛才又打了這一場硬仗,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著奪回望關鎮的事情,他怎麼也忍不到此刻。

現在,洗澡水已經備好,他再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別的事。

順手將身上沾血的盔甲丟在門外,君白衣扯開衣帶,直奔浴室。

行到浴室的時候,已經將身上外袍盡數脫下,脫到浴室內的髒衣籃裡。

三下五除二地除去身上所有束縛,抬手扯開束髮的冠帶,君白衣甩掉靴子,赤足走進了浴池。

浴室內水氣氤氳,隱約還飄著一抹淡淡的檀香味,聞之讓人精神放鬆。

溫熱的池水,一點點地浸泡了他的身體,三天的奔波,激烈地戰鬥,所有的疲憊與倦意,終於在此時被釋放出來。

靠在池壁上,微瞌眸子,君白衣愜意地享受著這短暫地放鬆時刻。

赤裸的小腳,無聲地踩過被池水焐熱的地面,向著浴池的方向緩緩靠近。